云芽眸光微闪,她记得清楚,这时候的麦云月,已经搭上了刘家的二公子刘启亭。

这层关系,便是她手中最锋利的剑。

只要让刘家主知道麦云月与他的两个儿子都不清不楚的牵扯着,甚至大儿子还要为她大动干戈,找上和他家一样背景的谢家。

他定会立刻制止。

麦云月一边与二儿子有所往来,一边又让大儿子为她冲锋陷阵,这不是把刘家的两个儿子玩弄于股掌之上是什么?

自家大儿子被一个女子当枪使,成了她与自家二儿子接触的垫脚石,传出去岂不是成了笑话?

刘家主岂能容忍?

以刘家主的性子,得知儿子这般糊涂,被人利用至此,定然怒不可遏。他绝不会坐视不管,必然要狠狠管教刘启轩,让他清醒过来。

如此一来,既解了眼前刘启轩寻衅的危机,说不定还能顺带处置了麦云月,可谓一举两得。

云芽指尖捻着刚写好的信纸边角,心里有了计较。

不一会云芽就写完了信件,将信纸仔细折好,封上交给谢秉义。

谢秉义本就在旁边等着,接到云芽的信件之后嘱咐自己身边的小厮亲自走一趟刘宅。

为了等待刘家主的回信,中午云芽在醉仙楼吃饭。

果然不到下午,刘家主就亲自来了醉仙楼。

谢秉义与他在雅间里谈了两刻钟,出来时,刘家主脸色严肃,径直走了。

谢秉义回到包间,很好奇云芽给刘家主的信上都写了什么,看向云芽的目光里也满是疑惑:“你在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云芽只是淡淡淡一笑道:“只是写了一些刘家主的两个儿子和麦云月的情感纠葛而已。”

谢秉义听了后神色淡淡,行商这么多年什么人都见过了。

但是属实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农家女还挺有本事,能攀上商户子不算什么,但是攀上同一商户的两个儿子,属实是有些手段的。

就在云芽要告辞的时候,敬哥儿跑了进来又撞到了云芽还喊道:“爹爹,我不要读书了,不要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