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户人家,实在是拿不出钱,红着脸问云芽能不能赊账,说等种出来了,多还一些。
云芽看着他们身上补丁摞补丁的衣裳,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样子,和自家之前在老宅没什么差别,心软的点头同意了:“行,你们先拿去种,等收了,除了还原来的斤数,多给二斤就行。”几户人家千恩万谢,捧着红薯,像是捧着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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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不信的。老宅的麦庆林一家,觉得这是二房故弄玄虚,不屑一顾。
还有之前跟云芽起过冲突的钱婆子,逢人就说麦家想钱想疯了,拿些不知名的东西骗钱。
零零散散的卖了两天红薯。
下午,门口传来驴车的动静。
云芽探头一看,竟是麦大江回来了。
他脸上带着风尘,却透着一股轻松,见了云芽和徐盈娘,咧嘴一笑:“我回来了。”
进了屋,麦大江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解开,里面是二百文铜板,整整齐齐的。
他把铜板递给徐盈娘:“盈娘,这是县太爷赏的二百文,你收着。”
家里的钱财一向是徐盈娘管着,只有云芽有攒下的一些银子和徐盈娘给的零花,麦大江反倒没什么零花钱,出门时徐盈娘才会给他备着要用的,麦阿福就更没有了。
算上这笔,经过快一年的积攒,麦大江家的家底已经快要到四十两银子了。在村里,这算得上是殷实人家了。
晚饭时,云芽说起一件事:“爹,娘,我想着,今年要是有谁家扛不住,要卖地,咱们买几亩好田回来吧。”
麦大江和徐盈娘对视一眼,都点了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麦大江说,“手里有粮,不如手里有地踏实。”
徐盈娘也道:“是这个理。”
云芽看了一眼麦阿福又说:“另外,阿福上学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等蝗灾过了,我跟爹去县城打听打听,看看哪家私塾好。”
至于县学,那是童生才能花钱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