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西坡村,里正领着人来问种子,说要学着种,等秋天收了,冬天也能换些银钱或填饱肚子。

麦大树则说:“周边十里八村都传遍了,说这两样东西好养活,填肚子顶事儿,好多人家都托我留些种薯呢。”

等周围村子都卖得差不多了,云芽家的红薯土豆生意也渐渐歇了。

麦大江听着云芽的报账,笑得合不拢嘴:“竟赚了三两银子!”

这笔钱对现在的麦家来说算不上大数目,却也不是小数目,农家人一年下来辛辛苦苦苦种田也就能挣个四五两。

麦家现在只期待朝廷下旨让秦州的私塾和县学开学,送麦阿福去读书。

生意停了,日子却没闲着。

云芽时常跟着麦大江去地里,给剩下的红薯和土豆浇水。

绿油油的藤蔓爬得满地都是,看着就让人心里踏实。

这天午后,日头毒得像要把人烤化,麦家收到一封来自军营的信。

此时的云芽正坐在棚子下翻晒草药,时不时用蒲扇扇两下,接过送信人递来的信,转身就喊:“爹娘,哥哥来信啦!”

一家人瞬间围了过来,连正在午睡的麦阿福都揉着眼睛跑出来,扒着门框看。

云芽擦干净手,打开那封带着尘土气息的信,刚扫了两眼,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原是麦小冬在军营认识的军医想要请教金疮药的配方配比。

“咋了咋了?小冬在军营还好吗?”徐盈娘急着问。

云芽忍着笑,念道:“哥说他在军营挺好,就是他们营里的沈军医想请教我给哥哥寄过去的金疮药的配方和配比,最好是让我把方子全告诉他。”

麦家人愣了愣,随即都松了口气。

“嗨,我当啥大事呢。”麦大江摆摆手,扛起锄头,“我去地里看看。”

徐盈娘也笑了:“这孩子,啥都答应人家。行了行了,各干各的活儿去,别耽误了正事。”

转眼间,院子里又恢复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