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芽瞅了一眼,笑着点头:“够了,收起来晒透了,明年开春就能下种。”
这一片豆角藤摘下来,嫩的装了满满两大篮,显然不是一天能吃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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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盈娘早提着木桶在一边候着,见孩子们摘完了,便把嫩豆角倒进水里仔细淘洗。
水珠顺着豆角的纹路滚落,带着清冽的水汽。
她端着洗好的豆角回前院,坐在屋檐下的阴凉里,拿起菜刀细细切成丝,再均匀地摊在竹匾上。
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下来,照在豆角丝上,很快就能收走水分,等晒成金黄的干,冬天里泡软了炒肉,或是炖在汤里,也是一道美味。
摘完豆角,云芽又转到拔下的黄瓜藤旁。
那些长得歪歪扭扭、皮上起了白霜的老黄瓜,不仅可以留种,刮掉老皮后也是做汤的好材料,炖出来的汤带着股清甜。
她摘下一根,用指甲抠开顶端,把里面带着黏液的瓜瓤小心地挖出来,倒在竹篦子上暴晒 。
徐盈娘看到云芽边上的麦阿福看的认真就说到:“这籽得留好。明年开春种下去,又是一架子黄瓜,阿福可要记住了。”
麦阿福连连点头一眨不眨的看着云芽将瓜瓤里饱满圆润的籽挖出,
这边刚把最后一根老黄瓜摘下,那边麦大江已经把翻好的地整平了。
云芽从屋里取来一小包白菜种子,走到地边蹲下,用手指在土里按出一个个小坑,每个坑里撒上三五粒种子。
麦阿福紧跟在她身后,用小手把土拢起来,轻轻压实,像在盖一件宝贝。
徐盈娘提着水瓢,沿着一行行土坑慢慢浇着水,水珠渗进土里,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印记。
白菜就算是初步种上了。
种萝卜就不同了,萝卜籽比白菜籽大些,云芽用手指在土里按出一个个小窝也比白菜的大,每个窝里丢两三粒籽,麦阿福继续再盖上薄土。
她一边种,一边在心里数着数,生怕漏了哪个窝。
去年麦大江就是漏了几处,到收萝卜时,那片地方空落落的,徐盈娘还念叨了好几回。
日头渐渐往西斜了些,菜地里的活儿总算告一段落。麦大江直起腰,捶了捶酸胀的后背;云芽和麦阿福的竹筐空了,脸上却沾了不少泥;徐盈娘把水瓢放进空桶里,看着那片刚种上白菜的土地,眼里带着几分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