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云月恨的咬牙切齿,却也奈何不了二管事,只能暂时忍耐,想着等刘大禁足结束之后一定要告状,让刘大收拾这个老虔婆!还有大管事!
麦云月强压着怒气,脸上堆起讨好的笑:“二管事,是我一时眼拙拿错了线,您再给我一次机会,下次我一定仔细……”
“机会?”二管事冷笑一声,将帕子扔回她怀里,“扣你五钱银子,就当赔这毁了的料子了。
空着手从二管事房里出来时,麦云月的脸沉得能滴出水。
回到绣房,往日里总围着她转、说好话捧着她的绣娘们,如今都远远地躲着她,有的低头假装理丝线,有的干脆端着针线筐走了出去,仿佛她是什么碰不得的祸水。
“一群墙头草!”麦云月咬着牙,在心里暗骂。等刘启轩禁足结束,她不光要让刘大收拾二管事和大管事,这些见风使舵的绣娘也一个都跑不了!
想着想着,她又忍不住想起刘启亭。那一身书卷气,看她时温柔的目光,比刘启轩的霸道性格,更让她心动。
麦云月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心头又热了起来,幻想以后:“等我做了秀才娘子,”这群人巴结我都找不到门路!还有二丫那个小贱人,当初害我被族长罚,到时候定要好好教训她!”
这一番“精神胜利法”让她舒坦了些,可她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指望,早已成了泡影。
刘启轩和刘启亭早已经离开了洛南县。
而这一切都归功于她心里要报复的死丫头麦云芽。
时间还要回到春季时候麦云芽的一封信。
时间倒回几个月前。
刘家主正在家中盘点账目,官家却匆匆来报,说谢家的谢秉义让小厮送了封信来。
刘崇安愣了愣,他与谢秉义虽有交集,却交情不深,更别说这般私下递信,接过那封封得严实的信时,指腹还能摸到信封上粗糙的麻纸纹理。
待拆开信纸,只扫了几行,他原本舒展的眉便猛地拧了起来,握着信纸的手也不自觉收紧,指节泛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