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李家院墙外就多了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短褂,手里攥着个破布包,绕着李家转了两圈,眼神总往院里瞟,还时不时探头探脑,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
这人的动作没逃过云芽的眼睛。
她家本就和李家是邻居,外加一直留意着周边,见这人形迹可疑,立刻悄悄去了附近的几家住户家。
村里人本就抱团,再有云芽之前因为蝗虫药的事情在村里收获了大部分人的好感。
听云芽说有陌生人盯着李家,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和妇人当即抄起了门后的锄头、扁担,和云芽往李家院外走。
那鳏夫正躲在树后张望,冷不防被一群人围了上来。
没等他反应过来,汉子们已经上前按住了他,一顿拳打脚踢,边打边骂:“好你个泼皮!敢在咱们村鬼头鬼脑的,想偷东西?活腻歪了?”
鳏夫被打得哭爹喊娘,连滚带爬地求饶,最后抱着头逃出了村子,再也不敢露面。
消息传到刘家后宅,宋锦绣正坐在梳妆台前,手里的玉簪“啪”地掉在桌上,她猛地攥紧了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底满是恨意:“一群乡野村夫,也敢坏我的事!”
她喘了口气,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转头对身边的丫鬟清浅说:“你去趟李家,就说是我请李桐儿过来见面。”
清浅愣了愣,试探着问:“娘子,您是想……骗她出来,在路上动手?”
“算你还不笨。”宋锦绣点头,眼神里透着算计,“说我手里有娘亲的东西要给她,她若问,就说是娘亲被流放前让我转交给她的,之前伤心,现在才想起来给她,要是问什么东西就说是贵重物品,她听了肯定会来。”
清浅脸上露出难色,犹豫着说:“可……可这样对娘子您的声誉不好啊!万一李桐儿最后嚷嚷出去,说您害她……”
“嚷嚷出去?”宋锦绣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只要事成了,她还敢嚷嚷?一个姑娘家,要是落了污名,这辈子就毁了。她要是敢说出去,第一个活不下去的,就是她自己!
到时候怕是捂着还来不及,她不会嚷嚷出去的,只能自己吃了这个哑巴亏。到时候再让那人以这件事为要挟,不怕她不嫁。哼,我过得不好,她也休想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