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大江连忙应下:“族长您吩咐就是,修缮祠堂是大事,我肯定出力。要是需要银子,我也愿意捐些,就当是给祖宗尽孝心。”
两人坐在屋檐下,聊着族里的事,从往年的收成说到未来的打算,阳光透过槐树叶洒下来,落在茶杯里,漾起细碎的光。
院子里的腊肉在风里轻轻晃,散发出淡淡的咸香,石磨上的豆渣还没干,透着刚磨过豆浆的清甜,一切都透着安稳的烟火气。
堂屋里,徐盈娘和种氏也聊得热络。
种氏拿起徐盈娘身上的枣红色棉袄,摸了摸布料:“大江家的,你这布是县城布庄最好的细布吧?摸着手感就不一样。”
徐盈娘笑着点头:“是芽儿挑的,说这布暖和,给我做棉袄正好。”
种氏看向正在帮麦阿福剥糖纸的云芽:“芽儿这孩子真是懂事孝顺,是咱麦家的好姑娘,不知道以后哪个好福气的能娶到你家芽儿。”
说到这里种老太还想继续说,徐氏嘴角的笑意却是挂不住,不知道种老太说的话是不是那个意思,急急的道:“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吧,芽儿还小,又时时刻刻孝顺我心疼我,我肯定是要留她在家好几年,最起码也得五六年,给寻个如意郎君的。”
种氏一听徐盈娘这样说,当即笑着拍了拍她的手,眼里满是理解:“瞧你急的,我还能抢了你家姑娘不成?做娘的哪有不疼女儿的,我当年嫁我家老头子的时候,我娘也哭了好几宿,说舍不得我离得远。”
她拿起一块糖糕递给云芽,又转向徐盈娘,语气软了下来:“我就是随口夸夸芽儿,这孩子是真招人疼,上次我家孙子发烧都惊厥了,还是芽儿跑回家拿了退烧的草药,又教了土法子才好的,真是比我自家闺女还贴心。这样的好姑娘,你想留她五六年,那是应该的,多在身边疼几年,将来嫁了人,想疼都没那么方便了。”
徐盈娘听她这么说,心里的那点紧张才松了下来,嘴角重新挂上笑意:“可不是嘛!芽儿打小就懂事,再老宅的时候,她才几岁就帮着我喂鸡、择菜,有吃的总先给我和阿福留着。
现在大了,更是事事想着家里,去县城买布,还特意给我挑了这块枣红色的,说我穿着显气色。”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