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豪爽地端上两碟金黄的炸鱼块，放在两人面前，声音洪亮：“小伙子！说得好！小姑娘！加油啊！大叔看好你们！以后训练结束，常来！大叔给你们加配菜！” 他显然把打败Mujica理解成了某种年轻人为了爱情奋斗的热血目标。

这突如其来的善意和加菜，更是让初华不知所措，她只能慌乱地点头，面具下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连声道谢。

“丑角”似乎心情极好，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炸鱼，没有自己吃，而是非常自然地、带着一种亲昵的、甚至有些宠溺的姿态，吹了吹热气，然后递到了初华的嘴边！

“来，张嘴。补充能量，明天继续战斗。” 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Ethereus初华彻底僵住了！从小到大，除了早已海葬的父亲和被生活压的喘不过气的母亲，以及早已不再认识自己的祥子，从未有人这样…这样亲密地对待她这个普通人！

她像个被施了定身术的木偶，大脑一片空白。看着那近在咫尺、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炸鱼，看着“丑角”那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的眼神，一种巨大的被珍视的感觉，如同暖流般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防线。

她忘记了思考，忘记了拒绝，只是像被蛊惑般，极其轻微地、颤抖着张开了面具下的嘴，接受了那来自“魔鬼”的投喂。

炸鱼的味道她根本没尝出来。她只感觉到那筷尖触碰嘴唇的冰凉触感，和一股汹涌的、几乎让她窒息的暖流在胸腔里冲撞。

本来已经哭不出来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从面具的眼孔边缘渗出，沿着冰冷的面具内壁滑落。因为这是带着甜味的，幸福的眼泪。

吃面时，丑角好像不小心被汤汁撒到衣服上，和初华说等我一会儿就去厕所里待了几分钟，然后陪她温馨的吃完面。

虽然没有初华的脸那么伟大，但是还是很可爱，像一个金黄色高松灯。

吃完后，玖克叫了车，亲自送初华回到了她那间位于城市边缘、如同廉价旅馆般冰冷的丰川集团公寓门口。

“好好休息，浮士德。” “丑角”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平稳，但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温柔的余韵，“记住我的话，等我来娶你。”

初华低着头，像做梦一样下了车，心脏还在狂跳。她不敢回头，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快步走向公寓那扇冰冷的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