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们喝得可不太尽兴啊,你觉得呢?”
他刻意咬重“不太尽兴”几个字。
温凝停下脚步,抬眼看他,“上次我觉得挺尽兴的呀。
真是要多谢容先生的慷慨请客了,我也是头一回见识到做东请人喝酒,还要贴心地叫救护车服务呢。容先生真是……与众不同。”
她这话如同软刀子,专往容柏舟的痛处戳。
容柏舟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牙关咬紧,从齿缝里挤出带着杀气的声音:“温凝,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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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凝立刻配合地做出受到惊吓的模样,无辜的控诉:
“容先生,我明明是在夸赞你考虑周全,你怎么反过来咒我呀?这……这也太不礼貌了。”
“你——!”容柏舟被她这装傻充愣的态度气得额头青筋直跳,上前一步似乎想动手。
“好了,柏舟!”苏琳曦见状,连忙上前拉住容柏舟的手臂。
“今天是陈伯伯的宴会,来的都是贵客,你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让主人家难做。”
“哼!你怕他,我可不怕。”容柏舟一把甩开苏琳曦的手,眼睛死死瞪着温凝,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我只知道,谁让我不爽,我就让谁……”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恶意补充道,“下、场、很、惨!”
“柏舟……”苏琳曦无奈地摇头,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温凝却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做出惊魂未定的姿态。
“容先生。如果您真要对我做什么,记得一定要像上次那样,帮我叫好救护车啊!这份贴心,我可是会铭记在心的。”
她反复提起容柏舟吃瘪叫救护车的丢脸事,精准地踩着他的雷区蹦迪。
容柏舟气得脸色铁青,但在众目睽睽的宴会上,他也确实不敢真的做什么实质性举动,更多的只是口头上的威胁和发泄。
温凝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如此有恃无恐地与他周旋。
更何况,江聂就在二楼,这也是一重无形的保障。
不过她也清楚,一旦离开这个宴会,容柏舟这条疯狗,是绝不会放过她的。
而这,也正是她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