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密神色一凝,翟让径直道破:"那人说:'李密才高八斗,然权欲熏心、多疑善妒;虽通晓兵法韬略,却无治国远见;虽具经天纬地之能,却难掩狼子野心。这般心性,终不过...'"翟让顿了顿,目光如炬,"'终不过是历史长河中的过渡之人。'"
厅内烛火猛地一颤,将李密铁青的面色照得忽明忽暗。他指节发白地攥紧衣袍,却见翟让已转身望向厅外苍茫夜色,背影如山岳般沉稳。
厅内陷入死寂,连烛火燃烧的细微声响都清晰可闻。良久,李密紧咬的唇间渗出一丝血色,突然抱拳高声道:"密愿闻其详!"
翟让负手而立,声音沉如闷雷:"那人还说:'李密此人,可共谋一域之事,不可托付天下大计。可委以军权,令其平定山东、经略东南。若能建功立业...'"他转身直视李密,一字一顿,"'自当应了那句「一朝时运会,千古传名谥」'。"
李密瞳孔骤缩,额角青筋暴起。这番话字字如刀,却偏偏戳中他心底最隐秘的思量。窗外忽起一阵狂风,卷得旌旗猎猎作响,仿佛在为这场惊心动魄的对话助威。
李密霍然起身,抱拳应道:"末将李密,领命!"
翟让展颜一笑,转身至案前,取出青铜兵符与锦缎任命书:"即日起,拜李密为东部军团长,统精兵三万,经略山东及东南诸郡。"
"末将定当竭忠尽智,不负重托!"李密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双手接过兵符。铜符入手冰凉,却似有千钧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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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让拉着李密,温言道:"八月之前,将军且驻黎阳。"他指着沙盘上的地形,"在此期间,可细察我军方略,蚕食周边郡县,周密筹划。"手指突然在东海郡重重一点,"待秋高马肥之时,当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东部!"
话音刚落,翟让突然大喊一声:“秦叔宝可在?”
庭外一人大声应道:“末将在!”随即一位武将大步进入大厅。
荥阳郡守府衙,徐士积,单雄信,崔元礼围坐一堂。
徐士积问崔元礼:“崔公,接待事宜准备的如何?”
崔元礼躬身道:“已准备妥当。只待各方人员莅临。”
单雄信道:“二位,九江郡起步早,发展快,体系完善。不是更适合各方代表参观,学习吗?为什么要来我们这个起步才半年的荥阳来参观学习?”
徐茂公笑了笑道:“我琢磨着这其中有几个原因:其一,我们这里起步晚,发展没有那么快,更接近各地现有状况,便于他们学习比较。其二,九江郡有许多涉及机密的产业,不便示人。比如:我们见过一次的炸药。其三,这里更接近洛阳这个政治,经济,文化的统治中心。其四,就是这里水路交通发达。这些只是我自己的看法,至于文渊公子如何考量,咱无从考量。”说罢,徐士积戳了一口茶,好像想起了什么道:“崔公,那个孙思邈现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