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吓了一跳,差点把锁片丢出去。
她定睛再看,锁片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古朴沉寂。但当她将锁片翻过来时,瞳孔骤然收缩!
在锁片光滑的背面,靠近顶端的位置,不知何时,竟然凭空多了一道头发丝般纤细的裂痕!那裂痕极新,边缘甚至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毛刺,仿佛是刚刚才出现的!
这道裂痕……是怎么来的?是因为昨晚的战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小满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一丝不安。她想起母亲昏迷前念叨的“锁片”,难道母亲知道这裂痕会出现?这裂痕代表着什么?
她不敢多想,将黄金锁片重新用红布包好,小心地放在母亲枕边。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母亲活下去。
家里的积蓄所剩无几,秀娥重伤无法出摊,断了唯一的经济来源。小满翻箱倒柜,找出所有零钱,又去菜市场賖了点米和最简单的蔬菜,熬了一锅稀薄的米粥。
她先盛了一碗,试图喂给昏迷的母亲。米粥大部分沿着嘴角流了出来,只有极少部分被咽下。小满不放弃,用勺子一点点地耐心喂着。
然后,她端着一碗粥,走到依旧瘫坐在地上的父亲面前。
“爸,吃点东西吧。”她的声音干涩沙哑。
建国毫无反应,目光呆滞地望着虚空。
小满看着他这副模样,想起昨晚他的懦弱和可能引来了这灾祸的工地秘密,一股怒火夹杂着悲哀涌上心头。她将碗重重地放在他身边的地上,冷声道:“你不吃,就饿着。但这个家,不能就这么完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冷硬和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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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不再看父亲,转身回到厨房,看着那口经历了昨晚狂暴、此刻显得有些沉寂的酸汤老坛。坛身依旧温热,里面的酸汤颜色似乎比之前更深沉了一些。
家要维持下去,母亲需要钱买药,她们需要吃饭。摊子,不能倒。
小满深吸一口气,挽起袖子。她看过母亲熬汤千百遍,步骤早已烂熟于心。她学着母亲的样子,生火,将老坛里的酸汤引子舀出部分倒入大锅,加水,加入准备好的番茄、辣椒和姜蒜,还有奶奶留下的、那些她叫不出名字的草药香料包。
她做得很慢,很生疏,火候掌握得也不好,时而太大,时而太小。汗水顺着她的额角滑落,混合着之前沾染的灰尘和血污。但她咬着牙,坚持着。
折腾了大半天,一锅味道远不如母亲熬制、但也勉强算得上是酸汤的红色汤汁终于在锅里翻滚起来。她将昨天賖来的、片得厚薄不匀的鱼片放入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