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毛毛与邵粉玲分别后,一路按导航提示,进了齐家川塔庙村,王年年的家就在这个村上。
走到一路口时,见一个女人在路边站着,老远就朝这边张望,并朝她打手势,徐毛毛这才发现,站在路边的人是王年年的哑巴妈。因为她的面容和王年年比较像。她也从王年年口中知道他妈妈是聋哑人。她立即停了下车,老人走来,跟她打招呼。
徐毛毛打着手势说:“阿姨,我就是去你家。”
哑巴妈嘴里啊啦着,不停地向徐毛毛打着手势,从表情看,好像在说什么事。
徐毛毛看不懂聋哑人的手势,感到一头雾水,只有嗯、嗯地应着声。老人越说越急,都皱起了眉头。徐毛毛一脸茫然地看看她,往前指了指,意思到了你家再说。哑巴妈就上了车,坐在了徐毛毛身边。
人都说母子连心。王年年的失联,这位可怜的母亲可能预感到了,站在路边张望,这就望到了徐毛毛。
很快,徐毛毛拉着哑巴妈到了王年年家大门前。刚下了车,王年年的媳妇郭霞霞手里牵着小女儿出来了。老人又给媳妇打手势,指了指徐毛毛,郭霞霞熟练地给打了两下手势,老人这才点点头。
“你好,我叫徐毛毛,跟李大师李富贵比较熟悉。”徐毛毛在王年年的手机上见过郭霞霞,从面相上看,就是个老实人。现在看到这个老实人站在自己面前,她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感觉,但她很快掩饰了,主动介绍道。
郭霞霞看着洋气的徐毛毛,冲她微笑:“你认识我婆婆?”
“不认识,刚在村口遇见的。她朝我打手势,我就顺便拉上了车。”徐毛毛说:“看到老人神情着急,不知她说啥呢?”
郭霞霞说:“我婆婆说她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娃好像掉下了一个坑里,上不来,让我给她娃打电话,电话打不通,我婆婆心里发急,让我在你跟前打听一下,看你知道不?”
徐毛毛忙说:“我也是为这个事来的。我去看李大师,你师母说她联系不上小王,让我来找一下。”
“他去北京打工了,刚去那几天,还来电话哩,最近十多天都不来电话了。”
徐毛毛哦了一声,知道去北京,是王年年为了离婚,给媳妇编织的一个谎言,就故意问道:“他去北京后,用的还是以前的号码吗?”
郭晓霞说:“就是的,没有换。我今天又给打电话,还是无法联系。”
徐毛毛说:“那……如果小王再打电话回来,你就告诉他,让他尽快和你师母联系。”
郭霞霞让徐毛毛进去喝口水,徐毛毛说她有事,就打了个招呼,开车离开了。在反光镜中,她看到郭霞霞婆媳三人站在那里,目送着她。在阴沉的天空下,显得迷茫无助。
直到走出塔庙村之后,徐毛毛才拨通了邵粉玲的电话:“嫂子,王年年确实没有回家。他媳妇给我说的……跟给你说的一样。”
电话那边的邵粉玲停顿了一下,说:“那就是……可能出远门了。”
“远门”这个字眼,又一次扎了下她的心,她心里既感到有种不祥的念头,又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这两种感觉一阴一阳的在心里折腾,使她心乱如麻。她将手机捂在耳边,不知说什么了。
“毛毛,那这几天你好好打听打听小王的下落,我也打听。”
“好的,嫂子。说不定李大师知道小王的下落,故意不告诉你,你等他情绪好点时,再问问。”
“我也是这么想的。”邵粉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