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如同一盆冷水浇下。但王小可并未放弃，他迅速调整策略：“那您还记得当年在宾馆工作的服务员吗？特别是工作时间长的老人手？”

老刘眯起眼，仿佛从心里在调动繁杂的记忆：“三幢住宿楼，六个楼层，两个大饭厅……前前后后，少说也有四五十号服务员呐。”他缓缓吐着烟圈：“人来人走，跟走马灯似的，流动性太大了。现在还能叫上名儿、有点印象的‘老人手’，也就剩下那么五六个了。”

“有这五六个就成！”王小可眼中重燃希望：“麻烦您，把您能想起来这几个人的名字和当时大概的情况，都跟我们说说。”

在老刘断断续续的回忆指引下，线索的链条终于开始向前延伸。很快，他们联系上了其中一位姓白的服务员——当年的青春少女，如今已是沉稳干练的中年女性，在新建的政府宾馆里担任餐饮部经理。王小可和魏晓云带着李富贵和魏平的老照片，满怀期待地找到她。白经理仔细端详着照片，最终还是遗憾地摇了摇头：“我没见过这两个客人。”

在魏晓云感到有点失望时，白经理突然话题一转，提供了一个关键信息：“不过，你们可以去问问董小芳！她当年可是我们那儿的大堂经理，那记性好，甭管什么人，只要在她面前晃过一次，她准能记住！”

“董小芳？她现在什么单位？”王小可问。

“她嫁人了，嫁给了广东人，家好像在顺德。”

希望如同被风卷走的沙粒，再次变得渺茫。董小芳——这个承载着关键记忆的人，竟然远嫁广东，定居顺德。王小可眉头紧锁，立刻追问白经理：“您知道她在顺德的具体情况吗？或者，她在本地还有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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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经理说：“她二哥还在本地，我们以前是同学。”

这无疑是一根新的救命稻草。在王小可的恳请下，白经理将董小芳二哥的电话号码写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