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行事之权?
自行招募五百乡勇做县兵?
一个县的县兵名额的确是最多五百编制的县兵,但是那是大县。
元氏县不像南阳宛县这种大县可以顶配五百县兵。
张让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他那双细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锐利的审视着刘景,像是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这小子,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一个县令的名额,不过是货物。
可这人事任免权和兵权,却是货真价实的权力!
“年轻人,你的要求,过界了。”
张让的声音冷了下来,尖锐中透着一股危险。
“元氏县紧邻太行山,流寇与山中匪寇时常下山劫掠,百姓苦不堪言。”
“若无得力之人辅佐,学生恐难以推行政令,剿匪安民。”
刘景不卑不亢,直视着张让的眼睛,语气恳切至极。
“学生斗胆,恳请常侍大人恩准,由学生自行任命县尉与县丞。”
“这需要上报郡守,由郡中决断。”
张让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咱家,可没这么大的权力。”
他这是在待价而沽。
刘景心中明镜似的。
一个被皇帝称为阿父的张让怎么会做不了一个太守的主。
只要他一句话把常山太守拿下来都不成问题。
他看准了时机,立刻向前一步,再次深深一躬。
“学生明白常侍大人的难处。”
“学生愿放弃分期,这三百金,一次付清!”
说着,他取出早已备好的钱袋,沉甸甸地放在桌上。
金子的闷响声,让张让敲击扶的手指停顿了一下。
但刘景的动作还没完。
他又取出了一个稍小的钱袋,同样放在桌上。
“这里是另外两百金,连同这套琉璃品,皆是学生孝敬大人的。”
“只为能替陛下分忧,早日将元氏县的匪患平定。”
“还请大人能在郡守那边,为学生美言几句,打点一二。”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
不是我贿赂你,而是我为了给陛下分忧,让你去打点关系的经费。
你拿了钱,办了事,那是为国为民。
办不成,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张让的眼睛死死地盯在那两个钱袋和那套流光溢彩的琉璃器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五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