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我将令!”
刘景的声音在大堂中回荡,斩钉截铁。
“自即日起,常山郡治,迁到元氏!”
“以我暂代太守之名,行文常山各县,命其县令、县尉,三日之内,携各县兵马、粮草,前来元氏会师!”
他顿了顿,眼中杀机毕露。
“有敢推诿、迟滞者,以通贼论处!”
“斩!”
一个“斩”字,掷地有声,让在场的三员大将心头都是一震。
这不再是县令的命令,而是郡守的号令!
贾诩抚须点头,主公这一手,快、准、狠!直接将大义名分握在手中,将所有摇摆不定的墙头草,都逼到了悬崖边上。
来,就是自己人,共讨黄巾,共享功劳。
不来,就是通敌,等着被清算!
在绝对的实力和朝廷的任命面前,容不得他们有半点选择的余地!
……
真定城,原太守府。
府内一片狼藉,血迹尚未完全干涸。
褚燕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脚下踩着一张名贵的虎皮,手中抓着一只烧鸡,吃得满嘴流油。
“哈!痛快!痛快!”
他将啃得干干净净的鸡骨头随手一扔,抓起酒坛,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
一个满脸横肉的小头目谄媚地凑上前。
“渠帅,探子来报,朝廷派了个新太守过来。”
“哦?”
褚燕打了个酒嗝,醉眼朦胧地问。
“谁啊?哪个老不死的又来送死了?”
“是……是元氏县令,叫刘景。”
“噗——”
褚燕一口酒喷了出来,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一个县令?哈哈哈哈!朝廷是没人了吗?派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来当太守?”
“他冯循一个二千石的大官都被老子砍了脑袋,这小子算个什么东西!”
底下的一众黄巾头目也跟着哄堂大笑,言语间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渠帅说的是!一个县令,估计吓得尿裤子了,敢出元氏县城门一步吗?”
“就是!等咱们休整几天,直接带兵过去,把那姓刘的小子也给咔嚓了,给渠帅您当夜壶!”
褚燕得意地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