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与,你也随我同去,路上也好有个参谋!”
“诺!”
二人轰然应诺。
……
星夜兼程,一路无话。
十数日后,雄伟的洛阳城,已然出现在地平线上。
越是靠近京师,气氛就越是压抑。
官道上,往来的商旅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队队盔甲鲜明的巡逻士卒。
城门口的盘查,更是严苛到了极致。
每一个进出城的人,都要被反复审视,就连拉货的板车,都要被长枪捅个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息。
……
次日,德阳殿。
文武百官,分列两旁。
汉灵帝刘宏,身穿龙袍,面色苍白地歪坐在龙椅上,眼神空洞,透着一股病态的疲惫。
大将军何进与十常侍为首的张让,分立御座两侧,彼此间的眼神交锋,迸射出无形的火花。
整个朝堂,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刘景一身朝服,站在武将队列之中,不动如山,冷眼旁观。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一名小黄门尖着嗓子喊道。
话音刚落,宗正刘焉便手持玉笏,从队列中走了出来。
“臣,宗正刘焉,有本启奏!”
刘焉的声音洪亮,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
汉灵帝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讲。”
刘焉深吸一口气,痛心疾首地说道:
“陛下!自黄巾之乱以来,天下匪患四起,黄巾余孽流窜各州,屡禁不绝!”
“究其原因,皆因州刺史权力过小,品秩卑微,无力节制郡国,导致政令不通,军心不齐!”
“每当匪患来袭,州不能制郡,郡不能制县,各自为战,一盘散沙,才让那些贼寇有了可乘之机啊!”
他的话,说得慷慨激昂,引得不少官员点头附和。
“臣恳请陛下,效仿先汉旧制,废除刺史,改立州牧!”
“以宗室重臣,总管一州军政、民生、钱粮!如此,方能权柄归一,上下一心,剿灭匪患,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废史立牧!
这四个字,如同惊雷,在朝堂上炸响!
所有人的呼吸都为之一滞。
刺史,本为监察官,品秩不高,无固定治所,权力有限。
而州牧,则是真正的一方诸侯,军政大权,尽握在手!
这是要地方割据的节奏啊!
汉灵帝浑浊的眼中,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