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烦躁地抓着头发。
“就让他这么跑了?咱家的面子往哪儿搁?”
“他这一跑,肯定是去联络关东那些酸儒,准备起兵讨伐咱家!”
李儒的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弧度,眼中闪烁着算计。
“相国,他想走,便让他走。”
“非但不要派兵追杀,我们还要顺水推舟,送他一份大礼。”
董卓一愣,来了兴趣。
“大礼?什么大礼?”
李儒慢悠悠地说道:“他袁绍不是想去关东联络诸侯吗?他最大的依仗,就是袁家的名望。”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以朝廷的名义,直接下旨,册封他为渤海太守。”
董卓的眼睛瞬间瞪圆了,满脸的不可思议。
“什么?给他封官?”
“文优,你没发病吧?咱家不杀他就算便宜他了,还给他封官?”
李儒胸有成竹地笑道:“相国,这正是此计的妙处。”
“您想,我们下了这道旨意,他袁绍接还是不接?”
“他若接了,那他就是朝廷任命的渤海太守。我们名义上,还是他的上司。”
“他接受了我们的任命,就等于默认了我们主导的朝廷。日后他再起兵,就是以臣伐君,以朝廷命官的身份造反,名不正,言不顺!天下士人会如何看他?”
“他若是不接,那更好办。”
“那就是抗旨不遵,公然与朝廷为敌。我们正好以此为借口,昭告天下,宣布他为叛逆,名正言顺地发兵讨伐他!”
“此举,可分化瓦解关东那些摇摆不定的士人,让他们在道义上陷入两难。”
董卓听得眼睛越来越亮,脸上的怒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奸计得逞的狞笑。
“妙啊!”
“实在是妙!”
他一拍大腿,兴奋地站了起来。
“文优,还是你鬼点子多!”
“这么一来,他袁本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活活把他架在火上烤!”
李儒继续补充道:“相国,光是这样还不够。”
“袁家在冀州根基深厚,不能让袁绍在冀州一家独大。”
“我们可以再下一道旨意,册封现任的冀州刺史韩馥为冀州牧,让他名正言顺地执掌冀州军政大权。”
“如此一来,渤海郡的袁绍,就要受到冀州牧韩馥的节制。他们二人之间,必然会产生矛盾,相互牵制,我们便可坐山观虎斗。”
董卓连连点头,脸上的肥肉都笑得颤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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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就这么办!”
李儒的神色却又严肃了几分,他压低了声音,郑重提醒道。
“相国,还有一件事,至关重要。”
“冀州,如今已经被先帝一分为二。”
“除了韩馥的右冀州,还有一个左冀州,在其治下的,是那个刘景。”
提到刘景这个名字,董卓的脸色也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