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开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床榻上,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被惊醒,她刚要惊呼,就看到数个黑影已经站在了床前。
她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抱住身边熟睡的孩子。
为首的队长并未上前,而是在门口处,对着妇人恭敬地单膝跪地,行了一礼。
“夫人受惊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吐字清晰。
“我家将军有请,绝无加害之意。”
“只是想请夫人及公子、小姐们换个地方暂住,以保万全。”
妇人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一时间竟忘了恐惧。
这哪里是来绑票的贼人,分明是训练有素的军士。
次日清晨。
张辽军中一处独立的营地内。
公孙瓒的妻儿被安置在三顶舒适的营帐里,帐内陈设齐全,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早饭。
一名小女孩怯生生地看着送饭的士兵,士兵从怀里掏出一块麦芽糖,笑着递了过去。
礼遇有加,却插翅难飞。
营地外,三层陷阵营士兵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每个士兵都面无表情,眼神锐利。
与此同时。
蓟县城外,公孙瓒的军阵前。
公孙瓒正准备故技重施,再次驱赶着那些面黄肌瘦、眼神麻木的百姓去冲击城墙。
就在此时,一名斥候飞马而来。
“报!将军,敌营派来一名信使,说有要物呈上!”
公孙瓒眉头一皱,冷哼道。
“让他过来!”
信使被带到阵前,呈上一个木盒。
公孙瓒狐疑地打开,里面是一封信,还有一支雕翎箭。
他认得那信上的字迹,正是他妻子的手笔。
那支箭,是他前些天亲手送给自己最心爱儿子的穿云箭。
公孙瓒的心猛地一沉,他颤抖着手展开信纸。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是报了平安,并说明了昨夜发生的一切。
“啪嗒。”
那支穿云箭从他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公孙瓒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继而涨红,最后化为一片惨白。
他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
他猛地冲回自己的帅帐。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