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的中军大帐内,压抑的气氛蔓延!
“张辽!我草尼玛,老子要把你砍成肉泥!”
公孙瓒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案几,木屑与竹简四散飞溅。
他双目赤红,胸膛剧烈起伏,如同被困在笼中的猛兽。
“主公!不可!此乃张辽的激将之法,其中必有诈!”
一名心腹部将单膝跪地,苦苦相劝。
“此时出战,正中其下怀啊!”
“诈?”
公孙瓒猛地回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名将领。
“我公孙伯圭纵横塞北十余年,打得乌桓小儿闻风丧胆,何曾怕过一个‘诈’字!”
他的声音沙哑,充满了疯狂的意味。
“他张辽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刘景手下的一条狗!”
“他当着我数万大军的面,将我的脸皮踩在脚下!这个场子,我若不找回来,今后还如何统帅三军!”
“还有张辽小儿!劫持我妻儿的仇恨!我势必让你血债血偿!”
公孙瓒咆哮着,手臂挥舞。
“我白马义从天下无敌!区区张辽,也配让我避战?!”
荣誉,只能用敌人的鲜血来洗刷!
他要用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告诉天下人,谁才是最强的骑兵!
看着已经失去理智的主公,帐内众将噤若寒蝉,再无人敢出言相劝。
公孙瓒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大步走出帅帐。
他要亲自去见他最骄傲的士兵。
白马义从的营地里,一片肃杀。
三千名骑士正在默默擦拭着自己的兵器,喂养着心爱的战马。
他们听说了阵前发生的一切。
耻辱,像一根根尖刺,扎在每个人的心头。
公孙瓒的身影出现在营地门口。
所有骑士的目光瞬间汇聚过来。
他们看到了主公眼中的疯狂与决绝。
公孙瓒走上点将台,看着台下那三千张年轻而坚毅的面孔。
这是他一生最大的骄傲。
是他们,跟着自己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是他们,用敌人的头颅,铸就了“白马义从”这个响彻天下的名号。
“兄弟们!”
公孙瓒的声音有些嘶哑,却带着无与伦比的穿透力。
“想当年,我们三百人起家,在塞外,面对十倍于我的乌桓人,我们怕过吗?”
“没有!”
台下响起整齐划一的怒吼。
“我们用弓箭和马刀告诉他们,谁才是草原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