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权不清?”
他一步步走到那官员面前,身上散发出的杀气让对方两腿发软。
“我只问你,是那些地重要,还是我曹孟德的脑袋重要?还是这兖州数十万军民的性命重要?”
“现在,这些地,我说了算!”
“来人!”
曹操厉声喝道。
“叉出去!”
两名卫士立刻冲进来,将那名还在辩解的官员架了出去。
曹操目光扫过堂下众人,声音冰冷。
“告诉将士们,种下的粮食,秋收后就是明年我们踏平徐州,攻入洛阳的资本!”
“谁敢懈怠,谁敢阻挠,军法从事!”
一声令下,整个兖州都动了起来。
无数流民被组织起来,在官吏的带领下走向荒野。
一队队士兵放下刀枪,拿起了锄头和犁耙,沉默地开垦着土地。
一场轰轰烈烈的生产自救运动,在压抑而坚韧的氛围中,就此展开。
……
青州,临淄。
袁绍也在疯狂备战。
他双眼赤红,像是输光了一切的赌徒,将最后的筹码都押在了复仇之上。
府邸内的珍宝玉器,被他一件件变卖。
他甚至亲自登门,半是请求半是逼迫地向青州的世家大族“借贷”。
无数金银,流水般地换成了铁矿和木材。
临淄城外的军械工坊,炉火日夜不熄,叮叮当当的敲击声传出数里之遥。
一张张招募令,贴满了青州的各个角落。
“凡我冀州旧部,闻讯来投者,官升一级,赏钱百贯!”
消息传出,那些在冀州之战中被打散、幸存下来的将校士卒,纷纷从藏身之处走出。
他们衣衫褴褛,却带着复仇的火焰,向临淄聚集。
“主公!末将麴义部下偏将李铁,前来报道!”
“主公!我是颜良将军的亲卫!我回来了!”
“主公……”
看着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听着一声声嘶哑的呼喊,袁绍站在将台上,虎目含泪。
短短一个月,他麾下竟重新聚集了不少将士,而且在加上青州征召的兵力共达到了七万之众。
虽然装备不齐,士气却在仇恨的浇灌下,重新变得高涨。
……
与此同时。
刘景治下的冀州与徐州边境,却是另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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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景象映入眼帘!
广袤的田野里,改良过的神种粟米已经抽穗,一眼望不到头。
结构精巧的曲辕犁,在耕牛的牵引下,轻松地翻开肥沃的土壤。
一辆辆四轮运输车,满载着物资,在平整的驰道上往来不息。
田间地头,到处都是百姓的欢声笑语。
他们看着茁壮成长的庄稼,脸上洋溢着对丰收的期盼。
与这片乐土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边境关卡处络绎不绝的逃难者。
他们大多来自兖州和青州,一个个面黄肌瘦,衣不蔽体。
“老乡,你们这是从哪儿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