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属于中立派某位富商并不起眼的私人俱乐部僻静包间内,一场小范围的聚会正在进行。
参与者仅有寥寥数人,都是与南丁格尔关系较为密切,对保守派所作所为心存不满的中立派中下层神官,空气中弥漫着优质烟草的烟雾和陈年葡萄酒的醇香。
南丁格尔红衣大主教坐在主位,平日里温和睿智的脸上此刻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郁与憔悴。
他眼窝深陷,聚会的气氛有些沉闷,众人都在为日益紧张的局势和教皇不明的病情感到忧虑。
几杯醇厚的烈酒下肚,南丁格尔似乎有些醉了,或者说,是长期压抑的情绪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当一位神官再次忧心忡忡地提起托德大主教近期的强硬姿态和针对尤莉圣女残余势力的清洗时,南丁格尔猛地将酒杯顿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他眼圈泛红,声音带着酒意,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与愤懑:“逼迫……他们都在逼我!用艾莉丝……用我女儿的命来逼我!”
他猛地抓住旁边一位相熟神官的手臂,手指冰凉,“威尔,你知道吗?我……我留了后手!我不能……不能让他们把我变成彻头彻尾的叛徒,死后还要下地狱!”
他压低了声音,但包间足够安静,他的话语依旧清晰地传入了在座每一个人的耳中,也传到了门外那位正巧前来更换酒瓶的年轻侍者耳中。
“我有一个……一个‘证据箱’……不在神殿,在一个他们绝对找不到的地方……”
他醉眼朦胧,话语有些含糊,“里面……不仅有他们怎么用艾莉丝的病逼我妥协的记录……还有……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我暗中留意到的……一些他们和那些天外来的‘玩家’……不清不楚的线索……我不能……不能带着这些进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