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气氛融洽。
刘骏亲自为徐庶斟满一杯淮安新酒。
“先生大才,屈身淮安,实乃我刘仲远之幸。”刘骏举杯,目光灼灼地看着徐庶,“以先生之能,假以时日,必名动四方。”
徐庶连忙举杯:“侯爷谬赞,福愧不敢当。蒙侯爷不弃,收容效力,已是万幸。”
刘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话锋看似随意地一转:
“名动四方自然是好。只是乱世之中,名声有时也是双刃剑。先生化名‘单福’而来,想必也是深谙此理。
怕就怕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先生日后在此大放异彩,若被某些有心人探知了真实身份……颍川离此,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先生家中老母,怕是要日夜悬心了。”
叮当。
徐庶手中的酒杯失手跌落在桌上,清冽的酒液洒了一片。
他抬头惊疑地看向刘骏。
刘骏竟如此轻描淡写地点破了他化名投效的事实,还指出老母之事,显然此举不是试探,而是在述说已知事实。
短暂的沉默。
刘骏平静地看着徐庶,眼神深邃,笑意盈盈。
徐庶颓然离席,对着刘骏,深深一拜:
“侯爷明察秋毫,在下实乃颍川徐庶,字元直。”
“徐元直?”陈庸惊呼出声。
颍川名士徐庶?竟然化名潜藏于此?
刘骏脸上并无半分意外之色。
他起身离座,走到徐庶面前,将他双臂扶起:
“化名自保,乱世常情,元直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