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言未尽,然杀机毕露。
“也罢,暂不说这个。”
一人将话题拉回现实,“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眼前困局?广陵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刘仲远惯用拉拢分化之策。谁能保证,自家不是被他清算的那一批?”
“拉拢?”另一人冷哼,“此事糜、陈几家早已得了好处,自然稳坐钓鱼台。我等被视为弃子,万不可再有侥幸之心!”
“稳坐钓鱼台?可笑,糜家那糜芳,如今不也一事无成,成了‘新朝’弃子?刘骏此人,有用则贵,无用则弃!”
“高公所言极是!”
“我徐州士绅何其无辜,竟引来此等煞星!”
一时之间,哀声四起。
李浑皱眉抬手,压下众人议论:
“光抱怨无用。刘骏军力强盛,硬碰乃是自寻死路。但他并非无懈可击。”
“李公有何高见?”众人精神一振,纷纷侧耳。
“他不是要大兴水利,以工代赈,收买民心吗?”李浑冷笑,
“我等何不暗中鼓动那些泥腿子,就说出工修渠耽误农时,官府名为代赈,实为变相征发徭役,暗中还会克扣粮饷。再派得力家丁,趁夜色去破坏几段已修好的水渠,然后嫁祸给流民。”
“妙啊!此计大妙!既可让那些无知乡民对刘骏心生怨恨,阻挠工程,又能拖延进度,耗费钱粮!还能引发流民与当地人冲突。”
“哈哈,刘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