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有一种独特的熏衣香,是模仿某种西域香料调制的,京中独一份。
昨晚阙一行动前,她确实因为心神不宁,靠近过他,难道沾染上了?
宋姝菀这贱人的鼻子是狗做的吗?
这都能闻到?
还记住了?
“你……你胡说什么!”宋姝静失声尖叫,声音尖利得破了音,完全失了往日的温柔娴静,
“我怎么会和歹人有关系!二妹妹你莫要血口喷人!你受了惊吓糊涂了!”
她这激烈的、近乎失态的反应,反而更加可疑。
沈氏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她不是傻子,女儿昨晚刚遭遇刺杀,今天就说闻到凶徒身上有静丫头独有的熏香……这未免太过巧合。
再看静丫头这惊慌失措的样子……
宋姝菀仿佛被宋姝静的尖叫吓到,哭得更凶了,埋在沈氏怀里语无伦次:
“我没有……我没有胡说……我真的闻到了……好可怕……母亲我好怕……是不是静姐姐也遇到歹人了?是不是歹人也去找静姐姐了?呜呜呜……”
她一边哭,一边巧妙地把宋姝静和歹人有关的指控,扭转为担心宋姝静也遭遇不测,听起来完全是一片姐妹情深的担忧之语。
但落在沈氏和屋内其他下人耳中,那最初的指控却像种子一样扎下了根。
宋姝静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看着伏在沈氏怀里哭泣的宋姝菀,恨不得立刻撕烂她的嘴。
这个贱人!
她绝对是故意的!
她在陷害自己!
“母亲~您别听她胡说!她这是诬陷!她一直看我不顺眼!”宋姝静急得口不择言。
沈氏看着状若疯癫的宋姝静,再对比怀里吓得瑟瑟发抖、却还在担心姐姐的女儿,心中的天平瞬间倾斜。
她搂紧宋姝菀,看向宋姝静的目光带上了前所未有的冷意和审视:“静丫头!菀儿受了惊吓,胡言乱语也是有的,你身为姐姐,不安慰便罢了,这般大声呵斥是何道理?莫非……真有什么心虚不成?”
宋姝静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氏:“母亲!您……您竟然信她不信我?”
“够了!”沈氏厉声打断她,
“菀儿需要静养,你先回去吧。近日无事,也不必常来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