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如今满京城都在传,宋尚书家的二小姐为救太子殿下,险些香消玉殒,洛洲金老太爷更是心疼得不得了。这救命之恩……金老怕是存了心思,想促成这段姻缘啊。”
和顺躬着身,声音不高不低。
庆文帝面色如常,眼神却锐利如鹰:“金鸿贵那个老狐狸,最会算计。宋家嫡女,外祖父是皇商,家世确实够格。但……”
他顿了顿,将红宝石放入一个精致的梨花木盒中,
“承礼似乎,也对那丫头上了心。”
和顺面露诧异:“承王殿下?这……不能吧?当年宋二小姐那般绝情,王爷可是……”
他没敢说下去,谁不知道四年前承王被抛弃后,在国寺颓废了三年,是皇上强行将他送去北城才慢慢振作起来。
这样的深仇大恨,怎么可能还有情谊?
庆文帝却轻笑一声,带着一丝了然:“他那样的性子,若真恨一个人,四年前那丫头就活不成了。”
就是舍不得。自己这老弟,跟他一样,是个情种。
小时候有人摸了宋家丫头的手,他能半夜翻墙出去把人家再揍一顿,直到对方伤好了,再找借口揍第二顿。
如今听说人家受伤生死未卜,不也巴巴地跑了回去?那点子别扭心思,瞒不过他这个当哥哥的。
“皇上,王爷此次擅自离京,只关了禁闭,朝野之上,恐有非议……”和顺小心提醒。
庆文帝神色淡然,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是有实权的皇帝,不是前朝那些受内阁掣肘的废物。”
宋姝菀好转后,太子和承王一前一后回京,留下了不少暗卫在宋姝菀身边。
与此同时,坤宁宫内,气氛却不算融洽。
太子萧玦向皇后行礼:“儿臣参见母后。”
皇后淡淡应了,让他坐下:“吾儿前来,所为何事?”
萧玦再次起身,神色恭敬却坚定:“母后,儿臣正有一事相求。宋尚书家的二小姐为救儿臣,肩部重伤,虽性命无碍,但恐留疤痕。儿臣心中愧疚,想请母后恩赐玉肌膏,让儿臣转赠于她,略表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