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调走了,项目偷偷重新获批,他心里其实清清楚楚。
可他却一个字都没提过。
他当时想的是:反正我不在吕州了,爱怎样怎样吧。
现在沙瑞金来了,易学习盯着要拆除那个项目,他倒好,躲在京州,当起了没事人。
姜海的话,虽然没有一句骂人的字眼。
却每一句都如重锤般,敲得他无地自容。
李达康只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房间里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唯有他那粗重的呼吸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可李达康在沙瑞金面前,却从未主动提起过这些事。
此刻,沙瑞金听了姜海的话,神情变得格外严肃。
此前,沙瑞金一直觉得月牙湖变成那般模样,主要责任在高育良和赵瑞龙身上,最多再加上吕州当地一些干部的不作为。
即便听闻李达康曾否决过这个项目,沙瑞金也未曾深思李达康的真实想法,还一直将李达康视为不畏强权的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