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工部黑科技:棉花糖发射器?

乐坊司“音律疗愈馆”那魔幻的开业盛况(或者说,林老翰林的“秒睡口水秀”)余波未平,京城百姓还在津津乐道“乐坊神功”的奇效时,另一股更荒诞的“甜味风暴”已经悄然刮进了工部那弥漫着铁锈、松油和汗味的大院。

起因是福顺那张沾满了黏糊糊“悦音糖”糖丝的拂尘。

那天从“疗愈馆”门口惊魂逃离,把气若游丝的周老送回太学府后,福顺看着自己那柄原本雪白飘逸、如今却挂满了亮晶晶、黏答答“蛛网”的宝贝拂尘,心都在滴血。这可是御赐之物!象征着身份!如今成了个大型“糖丝收集器”!

“江屿白!”福顺捏着兰花指,小心翼翼地拎着那柄惨不忍睹的拂尘,一路杀到旧档库,对着正对着矿石堆里那点幽蓝微光碎碎念“兄弟给点力”的江大人兴师问罪,“瞧瞧!瞧瞧你干的好事!咱家这拂尘……还能要吗?!这黏糊糊的……洗都洗不掉!”

江屿白从“充电玄学”中回过神,看着那柄挂满“糖霜”、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七彩光泽的拂尘,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差点笑出声。他强忍着,一脸“沉痛”地凑近研究:“哎呀呀!福公公,这……这真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他伸手捻起一缕粘在尘尾的糖丝,扯了扯,弹性十足,“不过……您别说,这糖丝粘性韧性都挺强哈?您看,拉这么长都不容易断!”

福顺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强?强顶个屁用!咱家要的是干净清爽的拂尘!不是插糖葫芦的草靶子!”

“哎,福公公,话不能这么说!”江屿白眼珠子一转,一个极其大胆(且不着调)的念头如同糖丝般在他脑子里拉长、成型,“您想啊,这糖丝又轻又蓬松,还能吸附特定声波……要是……要是能把它做成个大号的‘糖球’,再用个啥玩意儿……嗖地一下,给它发射出去!让它飞到需要的地方去……比如,飞到那些被北狄邪鼓噪音折磨的边关将士头顶上,啪叽一炸!满天糖丝飘下来……这不就相当于……远程空投‘净化领域’吗?!”

他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唾沫星子横飞:“省了人力运输!还不怕被敌人半路劫了!最关键的是,覆盖范围大!指哪儿打哪儿!您说,这主意妙不妙?简直就是为边关将士量身定做的‘福音快递’啊!”

福顺捏着拂尘的手僵在半空,小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他看着江屿白那张写满“快夸我天才”的脸,又低头看看自己那柄挂满“福音”的拂尘,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脊椎骨往上爬。这竖子的脑子……怕不是被那“悦音糖”的甜味腌入味了吧?把当炮弹打?还“福音快递”?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江屿白!”福顺的声音都尖利得劈了叉,“你……你疯魔了?!那是糖!是吃的!不是火药!还发射?你当是过年放窜天猴呢?!”

“原理!福公公!看原理!”江屿白毫不在意,捡起一根炭笔,就在旁边落满灰尘的破书桌上画了起来,笔走龙蛇(鬼画符),“您看!这糖丝结构,蓬松多孔,轻!利用特定频率音波定型,就能做成稳定的大糖球!发射嘛……咱工部不是有现成的投石机吗?稍微改改!不用抛石头,抛糖球!给它安个能保持糖球结构稳定的‘音波发生器’当引信……或者……或者直接用个大号‘悦音糖’增幅器当发射筒?声波推送?对!声波推送更安全!不会炸膛!”

他画得兴起,一个歪歪扭扭、带着翅膀(?)的巨型糖球,一个更歪歪扭扭、像是投石机和唢呐杂交出来的“发射器”跃然“纸”上(桌面上)。旁边还配了行注解:【声波快递!净化直达!甜蜜关怀!敌军吓傻!】

福顺看着那灵魂涂鸦,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周老传染了“韵律失调”,不然为什么听着江屿白的“高论”,脑子里也开始嗡嗡作响,胃里也开始翻腾?

“打住!打住!”福顺痛苦地捂住耳朵,“咱家……咱家这就去禀报陛下!让陛下的真龙之气……好好净化净化你这满脑子的邪门歪道!” 他实在受不了了,拎着自己那柄“糖丝拂尘”,逃也似的冲出了旧档库。他怕再待下去,自己也会被江屿白带沟里,开始琢磨怎么用编钟发射桂花糕。

然而,福顺低估了“悦音糖”在陛下心中的分量,更低估了工部那群技术宅看到“新玩具”图纸时的狂热。

当福顺哭丧着脸,举着那柄“糖丝拂尘”,磕磕巴巴、添油加醋(主要是描述拂尘有多惨)地把江屿白的“声波快递”计划汇报给赵衍时,出乎意料的是,赵衍捏着半支“悦音糖”,听着这荒诞不经的计划,英挺的眉毛只是微微挑了挑,眼神里竟然……掠过一丝兴味?

“远程……投送?”赵衍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糖,感受着清甜带来的头脑清明,“倒也有趣。边关路远,运输不易。若真能成……倒省了驿马奔波。” 他顿了顿,看向福顺,“工部那些老匠人,最近不是抱怨修宫殿太清闲吗?把江屿白那‘图纸’给他们送去。就说……朕允了。让他们……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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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玩玩”,定下了基调。

于是,那张承载着江屿白“福音快递”梦想的灵魂涂鸦,如同圣旨一般,被福顺捏着鼻子,送到了工部衙门。

起初,工部那些胡子花白、满手老茧、见惯了榫卯斗拱的老匠人们,看着桌上那张鬼画符般的“图纸”,表情是统一的:懵圈。

“这……这是个啥?长翅膀的……馒头?”

“这棍子不像棍子,筒子不像筒子的……是攻城槌还是烟囱?”

“声波推送?用啥波?编钟声还是铜锣响?”

但当福顺板着脸,传达了“陛下口谕”,尤其强调了“悦音糖”对边关将士的重要性(以及陛下很感兴趣)后,老匠人们的眼神瞬间变了!从懵圈变成了……闪烁着技术宅特有的、遇到高难度挑战时的兴奋光芒!

“陛下的意思……是要咱把这……打出去?还得保证落地不散架?能吸音?”一个姓鲁的老工匠(据说是鲁班后人,真假存疑)捋着胡子,小眼睛里精光四射。

“有意思!真有意思!”另一个姓墨的工匠(自称墨子传人,同样存疑)搓着手,“蓬松之物,远程投送……难点在于初速、稳定性和落地缓冲!”

“声波推送……倒是个新思路!动静小!就是力道够不够?”一个专攻军械的老匠人摸着下巴沉吟。

一群平均年龄超过五十岁的老头,围着那张灵魂涂鸦,瞬间进入了头脑风暴模式!什么榫卯斗拱、宫殿修缮,统统抛到了脑后!此刻,他们的眼里只有“大炮”!这玩意儿,够新奇!够挑战!够……好玩!

接下来的日子,工部大院彻底变了画风。

“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依旧,但锻造的不再是梁柱构件,而是各种奇形怪状、看着就不像干好事的金属部件——有带螺旋凹槽的粗大铁管(发射筒?),有布满孔洞、像个超大号漏勺的金属兜网(装糖球?),还有一堆大小不一的音叉、铜铃铛和……几面特制的小铜锣(声波发生器?)。

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单纯的铁锈味,还混合着一股越来越浓郁的、甜得发腻的焦糖香气——那是工部专门开辟的“试验厨房”日夜熬煮“悦音糖”超大糖浆原料的味道。几个膀大腰圆的铁匠,此刻正笨手笨脚、满脸通红地跟着御膳房借调来的大师傅学习“拉丝”和“裹球”技术,场面极其违和。

江屿白作为“技术顾问”(主要任务是解释他那灵魂涂鸦到底想表达啥),成了工部最受欢迎(也最让人头疼)的人物。他每天在工坊里窜来窜去,指手画脚:

“鲁师傅!这发射筒内壁不够光滑!糖球摩擦大了会掉渣!影响净化效果!得抛光!抛得像镜子那么亮!”

“墨师傅!您这声波发生器频率不对!太尖锐了!震得糖球内部结构发紧!要柔和!要像……像乐瑶姑娘弹琴那种‘嗡~’中带点‘润~’的感觉!”

“装填组!裹糖球的时候手轻点!别跟揉面似的!要蓬松!蓬松懂不懂?要像云朵!一戳一个坑那种!”

老工匠们被他烦得够呛,但架不住这小子虽然满嘴跑火车,偶尔蹦出的点子(比如“用丝绸内衬减少摩擦”、“特定频率声波预热糖浆增加延展性”)还真有那么点歪理。再加上陛下的“玩玩”口谕在上,大家也只能捏着鼻子,把这“大炮”当成一项严肃(且荒诞)的国家级重点工程来攻关。

几经折腾,在浪费了足以让京城百姓吃上三个月的糖浆原料后,“初代远程悦音糖投射器”——工部内部代号“甜心一号”——终于颤颤巍巍地矗立在了工部后院的试验场上。

这玩意儿……造型相当别致。

主体是一个斜指向天的、内壁打磨得锃光瓦亮的粗大青铜管(发射筒),下面连接着复杂的木质支架和绞盘机构(提供初速和角度调整)。发射筒尾部,固定着一个由数个大小不一音叉和小铜锣组成的“声波共鸣箱”。最前端,则是一个可以开合的、布满透气孔洞的金属“糖球兜”。整个装置看起来……像是投石机、大号唢呐和捕虫网的诡异结合体,透着一股浓浓的“民科”气息。

试验日,赵衍居然也来了兴致,带着福顺和几个心腹近臣,亲临工部后院“观礼”。工部大小官员和参与研制的工匠们跪了一地,激动又忐忑。

试验目标:将一枚人头大小、雪白蓬松的特制“安神悦音糖球”,精准投射到百步之外、临时圈出来的模拟“受噪音影响营地”里。

操作手是工部力气最大、胆子也最大的铁匠学徒——牛二。小伙子光着膀子,露出一身虬结的肌肉,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装填!”负责指挥的鲁老工匠一声令下。

牛二小心翼翼地抱起那颗轻飘飘、软乎乎的巨大糖球,如同捧着个随时会炸的宝贝,屏住呼吸,将其稳稳放入前端的金属兜网中。糖球接触到冰冷的金属网,微微颤了颤,几缕糖丝调皮地探出网眼。

“声波预热!共鸣箱启动!”墨工匠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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