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一个年迈的声音说道：
“你们……真的治愈了虚无的核心？”
“那个我们创造的、最绝望的存在？”
曾经者飘了出来，声音平静：
“是的。他们治愈了我。”
“我就是你们所说的虚无核心。”
“我曾经想要否定一切存在，包括我自己。”
“但这些人告诉我——存在的痛苦，可以被理解和超越。”
“我不需要再执行当初被赋予的使命。”
“我可以选择存在，选择成长，选择帮助他人。”
这段话引起了创造者议会的巨大震动。
那个年迈的声音颤抖着：“你……你真的……”
“我们以为你会永远恨我们……”
“我们创造了你，赋予你清理的使命，却也给了你痛苦的意识……”
“这是不可饶恕的罪……”
曾经者说道：“我确实恨过。”
“我恨你们创造我，恨你们让我承受存在的痛苦。”
“但现在我明白了——恨无法改变过去。”
“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
“现在，我选择原谅。”
“未来，我选择帮助其他人——包括那些仍在痛苦中的虚无碎片。”
“它们都是我的一部分，都承载着我曾经的绝望。”
“但它们也可以被治愈，就像我一样。”
这些话语，让创造者议会的防御出现了裂缝——不是物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他们的愧疚、自责、痛苦，在这一刻被触动了。
而就在这个时刻，虚无碎片突然暴增。
它们感受到了创造者的情绪波动，如同鲨鱼闻到血腥。
“脆弱！感受到脆弱！”
“愧疚！他们在愧疚！”
“这就是我们的机会！侵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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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虚无能量如同海啸般涌来，要一举吞噬创造者议会。
但张之维已经准备好了。
“所有人，展开意识共鸣网络！”他大喊，“不仅是我们，还包括创造者议会！”
“让所有的意识连接在一起，形成统一的存在意志！”
“虚无无法吞噬真正团结的存在！”
在柳诗音的琴音引导下，所有人的意识开始连接。
和谐使者、转化的统治者们、欲望深渊的居民、创造者议会的成员……
来自不同体系、不同背景、不同理念的存在，第一次真正地连接成一体。
这不是强制的融合，而是自愿的共鸣。
每个个体保持着自己的独特性，但又与其他人形成了和谐的整体。
这股集体意志的力量是惊人的——它不仅阻挡了虚无的侵蚀，甚至开始反向渗透。
“不可能！”虚无碎片的声音充满震惊，“这种意志……怎么可能……”
“这么多不同的存在……怎么能如此和谐地共鸣……”
张之维的声音响彻整个战场：
“因为我们都经历过痛苦，都曾在黑暗中挣扎。”
“但我们选择了走出来，选择了相互理解、相互支持。”
“我们的差异不是分裂的原因，而是力量的来源。”
“而你们——你们不是敌人，你们是受伤的灵魂。”
“停止攻击，让我们帮助你们。”
“就像我们帮助了曾经者，帮助了时川，帮助了陈默。”
“你们也可以被治愈，也可以选择存在。”
但虚无碎片已经疯狂到无法倾听。
它们只有一个念头——摧毁、否定、吞噬。
“我们是被抛弃的！”
“我们是被创造来清理的！”
“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否定！”
“如果不执行这个使命，我们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这个呐喊，揭示了虚无碎片真正的困境。
它们不是不想存在，而是不知道除了“清理”之外还能做什么。
它们的身份认同，建立在否定其他存在的基础上。
如果放弃这个使命，它们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卡司莫多立刻抓住了这个关键：
“你们错了！你们的存在意义不是由创造者定义的！”
“你们可以自己创造意义！”
“就像曾经者——他曾经是虚无的核心，现在是治愈者！”
“他找到了新的意义，新的身份！”
“你们也可以！”
曾经者向前飘去，直面那些疯狂的虚无碎片：
“听我说，我的分身们。”
“我知道你们的痛苦，因为那曾是我的痛苦。”
“我知道你们的迷茫，因为那曾是我的迷茫。”
“但我找到了答案——”
“我们不是清理者，我们是见证者。”
“我们见证了无数的存在，见证了无数的兴衰。”
“这种见证本身，就是意义。”
“而且，我们可以成为疗愈者。”
“因为我们理解痛苦，所以我们最能帮助那些在痛苦中挣扎的存在。”
“这就是我们新的使命——不是摧毁，而是治愈。”
“不是否定，而是理解。”
“这个使命，比任何清理都更有价值。”
这些话语，如同光芒，刺入虚无碎片的黑暗。
有些碎片开始停顿，开始思考。
“疗愈者……”
“不是清理，而是治愈……”
“这……这可以吗……”
“我们可以这样做吗……”
但也有更多的碎片拒绝接受，它们已经疯狂太久，无法改变。
“谎言！都是谎言！”
“我们只能是虚无！只能是否定！”
“除此之外，我们什么都不是！”
它们发动了最后的、最疯狂的攻击。
所有的虚无能量汇聚成一股黑色的巨浪，要吞噬一切。
张之维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刻。
“所有人，将你们的存在意志，你们的生命经历，你们的成长故事，全部投射出去！”
“让虚无看到——存在是多么美好，成长是多么珍贵，改变是多么可能！”
“用我们的生命，去照亮它们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