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腻的毒气如同跗骨之蛆，透过门缝丝丝缕缕地渗入狭小的金属隔间。林默用湿布捂住口鼻，肺部火辣辣地疼，眩晕感一阵阵袭来。时间不多了！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隔间墙壁上，一个锈迹斑斑的、碗口粗的金属通风管道口！管道口被一块用铆钉固定的厚重金属格栅封死，格栅缝隙极小，连手指都伸不进去。

唯一的出路！

林默抓起那把沉重的管钳，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固定格栅的铆钉！

“铛！铛！铛！”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在地堡内回荡！火星四溅！坚固的铆钉在管钳的蛮力下，一点点变形、松动！

外面的毒气似乎被这噪音刺激，渗透得更快了！林默眼前发黑，手臂酸麻，每一次挥动管钳都感觉无比沉重。

“铛啷！”终于，一颗铆钉被硬生生砸断崩飞！

“铛啷！”第二颗！

“铛啷！”第三颗！

当最后一颗铆钉被砸断，厚重的金属格栅“哐当”一声掉落在隔间地板上！一个黑洞洞的管道口出现在眼前！一股陈腐但相对“干净”的空气涌了进来！

林默贪婪地吸了几口，眩晕感稍退。他顾不上管道通向哪里，是死路还是活路，总比困在毒气室里强！他将两本手册和工具箱塞进怀里，抓起管钳，手脚并用地爬进了冰冷的通风管道！

管道狭窄、陡峭，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和蛛网。林默只能匍匐前进，管钳拖在身后发出刺耳的刮擦声。黑暗中不知爬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