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主任的白衬衫熨得笔挺,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
他对着镜头展开修复日志,纸页翻得哗啦响:"这不是普通修复,是让文物'活'过来!"投影仪亮起,漆奁的影像浮在半空——朱红底漆上,许氏的身影若隐若现,她抚着肚子笑,又含着泪在漆奁内侧刻下"随君往"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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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闪光灯炸成一片。
张子昂坐在第一排,西装领口的纽扣崩开一颗,脸涨得通红。
他几次要举手发言,都被身边的助理拉住。
直到影像里许氏的手抚过"楚"字,漆器表面突然泛起金光,他的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出话来。
"活文物修复,不是颠覆,是传承。"顾昭站在沈主任身边,声音比他自己想象的还稳。
他望着台下举着摄像机的记者,突然想起昨晚漆奁碎片里那个未说完的"棺中还有"——但此刻,这些镜头、这些目光,或许能成为最好的盾牌。
散场时,沈主任把个牛皮纸信封塞进顾昭手里。
信封很薄,边角有些磨损,像是被反复摩挲过。"中央来的。"老人压低声音,眼里有他从未见过的郑重,"他们说,有件东西,只有'活文物修复师'能修。"
顾昭捏着信封的手微微发颤。
他能感觉到里面有张硬纸,可能是请柬,可能是照片,也可能是...他没敢拆开。
夕阳透过玻璃照进来,把信封上的邮戳染成金红——那是来自北京的邮戳,日期是三天前。
楼外的风卷着报纸飞过,头版头条的标题刺得人眼睛发疼:《玉衡轩遇袭!
活文物修复师能否改写行业规则?
》。
顾昭望着那行字,又低头看手里的信封。
他忽然想起师父失踪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昭儿,有些东西,该醒了。"
风掀起信封一角,露出里面半张照片的边角——是座被青苔覆盖的石棺,棺盖上刻着他从未见过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