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毕业季伴随着蝉鸣声到来。
国外的大学要比国内大学早毕业一个月,五月底,付琉七还在准备答辩PPT,迟川祈已经在国外完成了学士学位授予仪式。
并于当天,向付琉七发送了一张毕业照片。
他穿着一身黑色学士服,站在校园里的标志建筑物前,脖子上搭着一条蓝底红边的垂布,上面绣着校徽和毕业时间。
学位帽的流苏被他随意拨到一侧,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清晰漂亮的眉眼。
目光投向镜头,唇角带着一抹极淡却轻松的笑意。
此情此景,就连夕阳的光辉也偏爱他,为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这张照片让付琉七对他的思念值升到了最大。
新学期开始后,两人都在忙着自己的论文和答辩,已经四个月没见面了。
但就算毕业了,迟川祈也没办法立即就回来。
他在国外的房子是租的,四年住下来多了不少的家具和物件,要一一决定扔掉还是带走,带走又如何带走,除此之外,还需要处理各种证件手续和人情往来。
付琉七让他别着急,慢慢整理。
毕竟他就是早早回来了,付琉七这学期为了答辩已经搬去了宿舍,没时间回家陪他。
六月中旬,快递点和旧书回收在宿舍楼下扎营,翻开过和没翻开过的书都以三毛每斤的贱价被回收,宿舍楼里楼外行李箱轮子的滚动声似乎没有过停下的时候。
而在高频率的使用下,宿舍楼的电梯终于还是坏了。
付琉七领完优秀毕业生的证书,带着被她喊来当苦力的付流司回宿舍搬行李。
走进宿舍楼前,付琉七看着他说:“付老板,接下来你要小心了。”
付流司瞥她一眼,“怎么?你终于决定采纳我的建议,用被子裹着行李箱从窗外扔下去?”
“不是,我决定让你从六楼一趟趟往下搬。”
付琉七被他拐跑两秒思绪,又自己转了回去,“哥,我的意思是,这栋楼里住的都是跟你同年龄段的女生,数量庞大,说不定就突然出现个跟你看对眼的呢。”
付流司沉默了几秒。
重点全落在第一句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