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忙丢掉烟张开双臂接住她。
“怎么了?”
霍媔颤颤巍巍道:“蛇,有蛇。”
祁煜自然是听到了那些纯天然的原始之音,憋着笑意安抚着:“别怕别怕。”
草丛里的蟋蟀表示很委屈。
“又占我便宜”,霍媔推开他。
祁煜还没抱够就被无情地推开了,惊愕道:“我给你安慰和力量也错了?”
“你没错,我错了”,霍媔向后退了一步,“夜深人静的,咱俩保持点距离。”
祁煜脸上浮现着诡异的笑意。
“行。”
阴柔的风一阵又一阵,周围一片森然,霍媔冷得不禁发抖。
“啊”,祁煜不怀好意地尖叫一声。
霍媔下意识跳起来,“啊”,她也尖叫出声,然后抱着祁煜,害怕不已。
祁煜搂着她,笑问:“你叫什么?”
霍媔:“那你叫什么?”
祁煜:“我被一只母蚊子强吻,又被一只公蚊子偷袭,气的。”
霍媔心里松了一口气,抚摸着刺激的心跳,“被蚊子咬你叫什么?我以为你被蛇咬了呢。”
祁煜抱着她的手加重了两分力道,“能盼我点好吗?”
霍媔被野外稀稀疏疏的声音吓到了,“我们赶紧走吧。”
夜间开车,视野不好,霍媔开的很慢。
她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进入相对宽阔平坦的路面后,她心才松下来。
“总算安全了。”
恰在此时,车灯猛地刺穿了前方一道浑黄的巨流。一股山洪正从右上方山体上直泻而下,瞬间便铺满了前方道路!
“小心。”祁煜一路时刻关注着侧边的森林。
霍媔悚然一惊,立即刹车。
她僵在座位上,握着方向盘的手冰冷僵硬,一股绝望的寒意自脊椎迅速爬升到头顶,脑内一片空白。
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了。
她看着这不讲武德的拦路虎,心惊肉跳道:“没下雨啊,怎么会有山洪啊?”
“可能是之前下雨蓄的水吧。”祁煜回应。
洪水开始漫向车底,霍媔咬紧牙关,目光死死锁住身后左侧方坡顶那块一线高地,她果断后退然后一脚油门下去!
“我下午去看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路边,来时清澈见底的小溪此刻波涛翻涌,比黄河的水还黄。
“淌过去吗?”她迟疑地看着前方被山洪覆盖的路。
祁煜眉心皱起来,“前面是下坡,弯路,这都有积水了,下面不知道还有没有路。”
霍媔当即脱了鞋躺过去看下面的情况,被一把拉住。
祁煜急道:“你不要命了?”
霍媔佯装淡定,“这才十几公分,至于嘛。”
祁煜为了让她死心,松手。“行,你去看吧,摔跤了别哭鼻子。”
“笑话”,霍媔一脸傲娇地打着手机电筒淌进水里。
走了十几米,她停下来。
“这怎么走?别说车了,人都不好走。”
低洼的地方全是积水,有些路面已经完全被淹没,深浅弯直不得知。更恐怖的是右侧的小溪已经涨成了小河,大有蔓延到路面之势。
霍媔骂了一句,果断往回走。
“霍先锋,打探得如何了?”祁煜靠在椅子上问她。
“当然能走啊,不过打滑和出车祸的概率比较高。”她故作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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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高?”
霍媔:“百分之五十。”
安全或者出事,没有第三种可能。
祁煜一想到两人会独处一夜颧骨就飞扬起来。
“你笑什么?”霍媔看着他一脸莫名其妙。
祁煜宠溺道:“笑你瓜兮兮的样子啊。小狐狸,你真的好生动有趣。”
霍媔看了自己一眼,裙摆打成结,两脚脏兮兮地赤着,手上还提着一双白色半拖鞋,确实挺滑稽。
她白了一眼,拉开门上车。“湿纸巾有吗?”
祁煜从储物箱里拿出来给递给他,在她穿好鞋后又将矿泉水拧开,“洗洗手。”
“奢侈”,她吐槽一句后照做。
两人坐在车里,大眼瞪大眼。
“怎么办?在这过夜吗?”霍媔惆怅起来。
祁煜也一副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反正才八点过,等个把钟头看看情况再说。”
霍媔果断调头,然后把车往回开,开到地势较高的平坦处停着。
前有山洪,后有泥石流,无处可去时霍媔选择了找个安全的地方摆烂。
祁煜赞许一眼,他喜欢的女孩从来都不是柔弱的小白兔。
“好无聊,做点什么啊?”
霍媔没搭话,拿出了手机。
一人斗地主,一人打麻将,各自玩的不亦乐乎。
不知何时,天上最后一颗星星也藏了起来。雨滴,很快落下来。
“祁煜,下雨了。”霍媔先发现情况。
“没事,淋不到咱们”,他沉醉在游戏的杀伐里。
“祁煜,起雾了。”霍媔一脸惆怅。
“没事,正好休息一会。”他依然沉醉在游戏里。
霍媔趴在方向盘上无助地看着还有不足三成电的手机屏幕,“我去后面修习内功心法。”
祁煜退出游戏后,霍媔已经闭目休息了。
“睡觉就睡觉嘛,还修习心法”,祁煜宠溺地笑着。
霍媔假装没听见。
祁煜:“唉,荒郊野外,孤男寡女,做点什么好呢?”
霍媔双眼紧闭,一副熟睡的样子。
暧昧在狭窄的空间里流淌,微妙的氛围逐渐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