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媔大步下车,站在露台边缘,朝着山谷高声呐喊,狠骂了几句。嘹亮的回声在山谷间回荡,带着几分凄厉。
司湛抱臂倚在车边,唇角噙着一抹宠溺的笑。他的小野猫,就连发怒的样子都格外生动。
“笑个屁!”霍媔憋了一肚子火,嘴里吐不出半个好字。
“你以前也这么骂祁煜?”司湛挑眉。
霍媔故意气他:“他那么好,那么爱我,我才舍不得骂呢。”
“是吗?”司湛一步步逼近,含笑的眸子里藏着三分危险七分深意,“我怎么记得你骂他是死变态、霸凌鬼呢?”
“你听错了。”霍媔坚决不认。
“给你个机会。”司湛带着强烈的压迫感走近。
霍媔警惕地看着他。
司湛突然握住她的后颈,将人转向悬崖方向。
“骂你一句就要杀人灭口啊?”霍媔望着脚下的深渊,心底一颤。
司湛声音低沉:“朝着对面,对着空气骂个够。”
霍媔偏不妥协:“我就留着,攒够了再一次性骂死你。”
司湛松开手,悠悠道:“女人的火气就得像生理期一样,定期排泄,身体才好。”
听到“生理期”三个字,霍媔顿时想起他在机场那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羞愤交加,一脚狠狠踩在他脚背上。
司湛躲闪不及,小脚趾传来钻心的疼痛,仿佛骨头碎裂般。他倒抽一口冷气:“真狠。”
“活该。”
九递山的傍晚美得令人窒息,山风呼啸着送来阵阵凉意,天边的云霞没入夕阳余晖,在谢幕前绽放出最后绚烂。
“陪我看会儿风景。”司湛拉住欲走的人。
霍媔见他方才确实疼得厉害,倒是乖顺了几分。两人静静地倚在木栏边,或许是太累,或许是景色太美,竟都有了片刻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