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选一个？”霍媔再次逼问，不留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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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心手背，你选哪个？”司湛冷静地反问。见她语塞，他淡淡道：“无法取舍，对吗？”

空气再次凝固成冰。

“既然谈不拢，那就交换一个条件。”霍媔见谈判陷入僵局，趁机抛出自己的目的。

“说。”司湛深邃的眸子精准地锁住她，心中已隐约猜到几分。

“怀孕是意外，但我和祁煜正在交往，这是事实。这样对他不公平。”霍媔迎上他骤然转冷的目光，“你别告诉他，更别去刺激他。”

“你怀着我的种，继续跟他谈情说爱？”司湛冷笑，眼底结霜，“我既非君子，也没什么格局，忍痛割爱这种事，我做不到。”

霍媔深知他占有欲极强，语气稍稍放软：“我欠祁煜一条命，也欠他一段情。等他……”

“想都别想！”司湛直接掐断她的话头，“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未必非要以身相许。”

“可他只要我。”这是最让霍媔无奈的地方。

“我也只要你！”司湛寸步不让。

“一个月，”霍媔退让一步，语气几近恳求，“就给我一个月时间，让我陪他走完最后这一段。”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司湛面色铁青，额角青筋微跳。

“孩子是意外，你是前任，他是现任。就算我怀了孕，也改变不了我现在是他女朋友的事实。”霍媔倔强地坚持，像一头固执的小兽。

司湛简直无法理解她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你怀孕的消息，你以为能瞒多久？祁晟那个老狐狸，还会让你再靠近他儿子？”

“那是他的事。我既然答应了祁煜，就不会主动提分手。你若不配合，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霍媔说完，起身就要走。

“犟种！”司湛只觉得脑仁突突地疼，又不敢真的刺激她，“如果他主动提分手，你分不分？”

“我尊重他的决定。”霍媔遵循内心的真实想法，这或许是她能给的、最后的公平。“他可以不要我，但你不能逼他，更不能伤害他。”

司湛深邃的眸子里，迅速掠过一层难以察觉的伤痛。曾经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姑娘，此刻正为了另一个男人，一字一句地戳着他的心窝。他声音冰冷彻骨：“他的命，现在捏在你手里。我的孩子活得好，他就能活得好。你可以陪他演完这出戏，但别假戏真做——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谢谢。”霍媔心里那根紧绷的弦，终于稍稍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