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又没变样。”她故意看向别处，语气故作轻松。

“霍媔。”

“嗯？”

司湛深深地看着她，她却依旧漫不经心。

“下周，我带你去建档。”

霍媔一时没反应过来：“建什么档？”

司湛语气沉稳：“产检需要建档，选好医院和医生。”

新的问题像一颗石子投入她心湖，漾开圈圈涟漪。“下周再说吧，你那么忙，这种小事我可以自己去。”

见她敷衍，他眉头微蹙：“这不是小事。”

“知道啦，很重要嘛，我会找时间去的。”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我困了，先睡了，拜拜。”

“……好梦。”他话未说完，视频已被挂断。司湛看着暗下去的屏幕，眉头又一次皱紧。

————

第二天一早，季澜霆准时出现在霍媔家楼下。

「我到了。」他发来消息。

片刻后，霍媔化身“林纾”，缓缓走向他。

季澜霆在看到她的瞬间晃了神。明知是假，他依然心跳漏了一拍——仿佛真的是林纾，正微笑着向他走来。

“小纾……”他喃喃低语。

“季总。”霍媔清冷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季澜霆眼神恢复清明：“谢谢你愿意帮我。”

“这个人情，你要还的。”她丢下这句话，转身坐进副驾驶。

民政局里，他们径直走向婚姻登记处。早已打点妥当，加上人流稀少，不过十分钟，两本结婚证便递到他们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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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总，希望你能善待我姐姐。”霍媔拿起一本结婚证就要离开，却在门口撞见严阵以待的媒体记者，吓得连忙后退。

季澜霆适时上前，轻轻揽住她的腰，面带微笑迎向镜头。

“你安排的？”她勉强维持笑容，声音冰冷刺骨。

“应该是我们来的时候被蹲守的记者发现了。最近赵君逸老婆在闹离婚，我们只是不幸成了他们的目标。”他低声解释。

“赵君逸不是早离了吗？”霍媔惊讶。

季澜霆轻笑：“离婚协议签了几年，财产分割没谈妥，一直没领证。”

“渣男。”她忍不住骂道。

季澜霆微微一笑，没有接话。

“季总，今天是来登记结婚的吗？”

“季总，这位女士是您的新婚妻子吗？”

“季总，能介绍一下您的伴侣吗？”

记者们争先恐后地发问，将两人团团围住。

“要回应吗？”季澜霆低头看她，眼神宠溺。

“随你。”霍媔很是不爽地把问题抛了回去。

“各位，”季澜霆护着霍媔，与媒体保持着一米距离，“感谢大家的关心。稍后季氏集团会统一公布我的婚讯。”

没挖到爆料的记者不甘心地追问：“季总，能透露一下新婚妻子的信息吗？”

“季夫人，您是哪家的千金？”

“季总，能接受我们的专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