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去”，司湛把玩着她纤细的柔荑，声音很轻却带着慑人的霸气，“你有资格拒绝。”

然而真正令她心如乱麻的，是到底以谁的女伴出席。季澜霆将她的那份邀请函交到司湛手中已是不言而喻，而祁煜又早早地给她打过电话。她只要出席，无论站在谁身边都会让另外一个人难堪——一边是她想要保护的恋人，一边是她无法逃避的宿命。

司湛看破不说破，深沉的眸光在她脸上流转，静静等着她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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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试试礼服”，他忽然牵起她手，不由分说地走向二楼主卧，“帮你挑了几款，你选一件。”

霍媔看着衣帽间里悬挂的六件晚礼服，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两件西式顶奢刺绣晚礼服，四件中式高定晚礼服，每一件都精美得如同艺术品。最巧妙的是，每一件都有收腰遮肚的设计，既照顾了她两个多月的身孕，又不失优雅华贵。

“季园是中式园林，典雅大气，这件好，不喧宾夺主。”她选了一件相对低调的湖蓝色中式礼服，指尖轻轻拂过裙摆上精致的绣样。今晚的女主角是林纾，她不能，也不愿抢了姐姐的风头。

霍媔换好礼服走出来，虽然怀孕两个多月，四肢和腰身依旧纤细苗条，丝毫看不出孕相。湖蓝色的丝绸衬得她肌肤胜雪，裙身上的暗纹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司湛转动惊艳的眸子，目光在她身上流连良久，最终化作一句真心的赞美：“很美。”

霍媔在心中默默给自己打气，强迫自己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主动走过去握住他的手，眼神真切：“司湛，谢谢。”

司湛唇角的笑意淡下来，静静等着她说后面的话。他太了解她了，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礼服很漂亮，你的眼光一如既往地好”，霍媔望着他洞穿一切的眼神，心底泛起阵阵忐忑，却还是鼓起勇气开口，直截了当：“今晚，能不能让我做祁煜的女伴？”

司湛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嘲讽：“当众给我戴绿帽还提前知会我一声，挺有礼貌。”

霍媔深吸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眼神却异常坚决：“我跟他还有一周时间。”

司湛眼神骤冷，那目光如同实质般压得霍媔头皮发麻，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的目光缓缓移到她依旧平坦的腹部，良久才开口，声音低沉而危险：“一周之后，你真能彻底回到我身边？”

霍媔郑重地点头，她知道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满怀期待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微弱却执着的希望。

“我只把你交出去两小时，酒会一结束你就得跟我回家。”

“谢谢”，霍媔提着的那颗心终于沉下来，却感觉更加沉重。

“一周后，不管他放不放手，你都要彻底回到我身边。”

“好”，霍媔轻声应道，虽然觉得憋屈，却不敢拒绝。她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翻涌的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