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媔哑然。他这想法……
“怎么分的?”他执拗地追问,仿佛要将所有的伤口都彻底剖开,看清内里最真实的模样。
霍媔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见他一副不问明白绝不罢休的执着,只得强打起精神:“在阿拉斯加冰川上……他的前女友白樱想害我,我们都掉进了冰谷。但他……先救了白樱。他说她伤得更重,让我等他……可我等来的,是冰裂,是雪崩……”她顿了顿,泪眼朦胧地望向他,“还有你。”
“所以……”祁煜的声音陡然哑了,侧脸滑下一行滚烫的酸泪,带着彻骨的冰凉,“是因为我救了你,你才……才选择跟我在一起?”
“对不起……”霍媔双眼氤氲,愧疚像潮水般将她淹没,“我无意伤害你……”
“感动和心动,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他声音里的绝望,深不见底。
“阿煜……”她如鲠在喉,所有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祁煜蓦地俯身,吻上她干涩的唇瓣,如同蜻蜓点水,一触即分,却带着无尽的苦涩与眷恋。“我不想听的话,别再说了。”
“你的胳膊……还疼吗?”她识趣地换了个话题,目光落在他缠着绷带的手臂上。
“当然疼,我又不是铁打的。”祁煜配合地抬了下受伤的胳膊,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给我吹吹。”
霍媔顺从地倾身,小心翼翼地朝着他受伤的手臂轻轻吹气。
温热的气息拂过皮肤,祁煜却觉得心口那处更痛了,眼泪再次没绷住,砸落下来。“可是这里……更痛。”
病房门外,温言溪和陆知遥透过玻璃窗看着这一幕,都不禁红了眼眶。
“这都他妈什么事!”温言溪猛地一脚踹向走廊的垃圾桶,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别这样!”陆知遥赶紧拉住他。
“我就是气不过!”温言溪根本无法冷静,额角青筋暴起,“阿煜追了她多少年?从十八岁到二十四岁,整整六年!他妈的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卧槽,她竟然怀孕了,还是别人的种!那个人,我们还他妈动不了!我能不气吗?”
陆知遥同样为兄弟感到不值,但他将怒火压在心底,沉声劝道:“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别在阿煜面前提,更别去骂她。”
温言溪只觉得一股邪火无处发泄,憋得胸口生疼:“我给他重新找一个!找一个身家清白、干干净净,心里眼里都只有他的!”
“你别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