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渐近的脚步声,她满心欢悦地走向会客室,睡袍的下摆旋出轻盈的弧度。
阔别一周,站在光影交界处的却不是那个总喜欢吐槽她又逗她笑的祁煜,而是风尘仆仆的司湛。西装革履也掩不住眉宇间的疲惫,唯有看她的眼神依旧灼热。
“很惊讶?”司湛正脱着西装外套,一眼看穿她眼底闪过的失落。
“有点。”她心不慌面不红地笑着,走近时闻到淡淡的雪松香,“司大老板回了趟京城,竟然学会买花了。跟谁学的啊?”
听着她的揶揄,司湛唇角勾起微妙的弧度:“以前没买过还是没送过?”
“记不得了,”霍媔巧妙旋身,躲开他伸来的手,“反正我只知道南山别墅那些花都是金秘书买的。”
“要不回阿姆斯特丹好好回忆一下?”司湛长臂一揽,不容抗拒地将人勾入怀中。
一周没见,思念比想象中更汹涌。
“我去过阿姆斯特丹吗?”霍媔莞尔,眼睛澄清得让人着迷,“我叫霍媔,湛总是不是记错人了?”
“口是心非。”司湛忍不住在她唇上轻啄一口,余光瞥见她光洁白皙的脖颈时,眼中闪过讶然,“这么快就消失了?”
临走前那晚,他故意留下的激烈吻痕全然不见。他特地为膈应祁煜而种的印记,没想到人没回来,痕迹倒先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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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霍媔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金秘书买的消痕膏效果不错,今早起来差不多看不见了。”她笑盈盈地夸着金灿,绝口不敢提林峤的名字。
“看来,得给金秘书涨工资了。”司湛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打工人最爱听这话。”霍媔反手勾住他精壮的腰身,灌了一汪春水的眸子柔情万种,“司老板,金灿升了职,你又要给他加薪,要是让林峤那个小心眼的财迷知道了,肯定各种花式整我。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哦。”
司湛低笑出声:“比起贪财,他更怕死。”
他下巴轻搭在她肩头,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廓:“他是答应你什么条件了,让你这么帮他说话?”
霍媔心下微惊: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你长了根算计的直肠吗?”她娇嗔地睨他一眼,“做人要懂感恩好吧?林峤对我的照顾可不亚于金灿。”
“你这气性还真是来得很突然。”司湛温热的大掌轻柔覆上她小腹,眸光倏然一亮,“显怀了。”
他似发现新大陆般蹲下身,小心翼翼掀开她的睡衣。眼神深情凝视微微隆起的光洁肚皮,像在欣赏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我们的孩子有牛油果那么大了吧!”
霍媔被他突然转变的温情弄得有些不适应,低低“嗯”了一声。
司湛指尖轻触她肚皮,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软:“小海绵,我是爸爸,听得到吗?”
小海绵?
霍媔心里咯噔一下。
祁煜那一声声“海绵宝宝”霎时回响在耳边。
怎么,这么凑巧?
“能换个小名吗?”霍媔心里实在尴尬,“再说,小名不都妈妈取吗?”
司湛在她肚子上落下轻柔一吻,站起身:“不好听?”
“小豆包,我觉得这个好。”霍媔灵机一动,张口就取了个小名。
“小豆包?”司湛嫌弃地摇头,“小海绵好听,软软糯糯的。”
“嘟嘟呢?”霍媔不死心,非要抢回孩子的小名权。
“像狗名。”司湛直言不讳。
狗名?
霍媔瞪大眼睛——你知道嘟嘟和小豆包是谁吗?人家是亚洲女性代表,比你牛逼多了。也只有男世一才有资格这么昵称。
“公平起见,小名你取了,大名该我取。”霍媔退了一步,小海绵就小海绵吧,以后功劳算在祁煜头上。
“老爷子已经取好名字了。”司湛唇角漾着一抹无奈的笑意,“思哲。”
“司哲?”霍媔抬眸间怒气横生,“命名权都给我剥夺了,合着我就是个生育工具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