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吃豪油根吃顶着了,我给百姓发盾牌发弓箭,是怕和各部爆发冲突吃亏,不是赞成他们干架,谁允许你们将箭矢换成有箭头啊,谁他妈换的,站出来!”
一群人齐齐看向一个正七品的长史,四十来岁,长史姓史,史恭常,见到唐云望向自己,小肚子直打颤。
“大大大大大大人…”
“你特么加特林啊,跟我搁这哒哒哒哒哒什么呢哒哒哒。”
“大大大人请… 请听下官狡辩… 不是,请听下官辩解。”
双腿直打哆嗦的长史磕磕巴巴地说道:“下官不知,不知此事,还… 还当是操练所用箭矢,如您所说,怕… 怕百姓吃亏,这才叫他们换了箭头。”
“你现在给我从这见棱见角的院子里渐行渐远,穿着官袍,带着礼品,走路去铜蹄部,给人家苦主道歉,带着赔偿金,还有那个放箭的傻缺,铜蹄部一日不原谅你俩,你俩就死关外吧!”
“大人!”
长史一咬牙,豁出去了。
“大人再听下官一言,关外如今并非我大虞疆土,百姓出关本就胆颤心惊…”
“够了。” 唐云冷声打断道:“一,建盖体育场,工钱比关内高三倍,整整三倍,矿区,五倍,整整五倍,是关内的五倍,百姓赚的就是个钱,各项待遇,各种费用,里面就包括窝囊费,不想赚就滚蛋,想赚钱,别说忍着,就是本官叫他们跪着也得照做,怎么的,给世家当牛马任打任骂就能忍,见到异族了,人家瞪两眼就要大打出手,有脾气怎么不在世家和地方官府面前耍。”
“可百姓是我大虞的百姓啊,异族终究是…”
“你以为我不窝囊,以为我不受气吗,为了开这些破矿,本官将脑袋别在裤腰上,听没听说宫中申饬的事,要申饬马骉、薛豹他们的事,因为什么申饬,圣旨又是什么内容,为什么送圣旨的太监到了洛城六日还不赶过来,谁不是满心担忧,可我们依旧在忙碌,该干什么干什么。”
唐云的目光一一扫过所有人:“记住本官说的话,小不忍则乱大谋,大不忍则三分钟,百姓受不了气,可以离开,他们不干,有的是人干,不受气,不担风险,我为什么要给他们开出五倍的工钱,就这样,去道歉,获得苦主和家属谅解,开矿的事,不能耽误。”
顿了顿,唐云压低声音:“如果你们还想不通,那就换位思考,有一天,异族来到咱们关内,想要将咱们关内变成他们的地盘,开咱们的矿,种咱们的地,你们会不会没事找事?”
众官吏不吭声了,目光回避,道理还真是这个道理。
“还是那句话,一日不获得谅解,就一日别回来。”
说罢,唐云转身就走,他还有好几处地方去喷,行程都排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