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了车上。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了。
手机没电,脑袋沉的像是灌了铅。
不远处有个买早点的,顾燃从车内手套箱拿了一点零钱,买了一份早餐,吃完后又抽了一支烟才开着车去集团。
他不知道,陆时晏昨晚找了他一晚上。
“砰——!”
总裁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几乎是被人用蛮力狠狠撞开的,发出一声巨响,打破了顶层空间的绝对寂静。
顾燃不悦地蹙紧眉头,抬眸看向门口。
只见陆时晏扶着门框,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甚至沁出了汗珠,脸上是因奔跑和激动而泛起的异常潮红。
顾燃的神情恢复了一贯的漠然,声音冷沉:“你不会敲门吗?”
“都……都什么时候了!我……我还敲个屁的门!”
陆时晏喘得厉害,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他一只手指着顾燃,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
“燃……燃哥!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晚上!你去哪儿了?手机也关机,动用关系查遍了全市的酒店系统,都找不到你的入住记录!”
“昨晚喝醉了,睡在车上。”
顾燃淡淡地打断他,似乎对他的焦急毫无所动,重新低下头,拿起桌上的钢笔,准备在文件上签字,语气疏离,“怎么,找我有什么事?”
陆时晏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喉咙里的腥甜感,盯着顾燃,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那个足以引爆一切的名字:
“我,找,到,冯,遥,纾,了!”
“啪——!”
一声脆响,顾燃手中那支价值不菲的定制钢笔,应声而断!
尖锐的碎片甚至划破了他的指尖,渗出血珠,他却浑然未觉。
他整个人如同被瞬间冻结,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停滞了。
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只剩下一种近乎死寂的苍白。
他几乎是凭借着一种本能的驱动,极其缓慢地,一格一格地转过头,脖颈似乎都发出了僵硬的“咔哒”声。
深邃的眼眸死死锁住陆时晏,那里面翻涌着难以置信,恐惧,以及一种濒临失控的疯狂,他从齿缝里,一字一句地挤出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