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差不差了,今年沧澜江中游的千亩良田算是保住了。”说着,尹玥点了点宋华安的额头,“真不知道你这脑袋瓜是怎么长得,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都是巧合,巧合!”宋华安心虚的剥着瓜子皮,“科举在即,母皇怎么会派姑姑去呢?”
尹玥闻言也开始剥瓜子皮,“是我主动请缨的,你父亲非得往我府里塞人,我出去躲清静,顺道也帮你看看情况。”
“哇欧!”
在宋华安调侃的话说出口之前,尹玥将一块糕点塞进她口中,“行了,别贫,这两天你自己小心点,有事就去尹府,冬青会帮你的。”
冬青是尹府的管家,也是尹玥最信任的人。
“好嘞!”
尹玥走后,宋华安也忙的脚不沾地,一边是整理御史带回来的各州县情报,一边又得盯江南道御史被杀一案。
当然,后者至今一无所获,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施家。宋华安只能依法将施家家主和吴林一起押送到京城。
“御史的死和施家没有关系!”
宋华安放下笔,看向站在门口的宋清霜,“皇姐,这话和我说没用。”
“没用?一没证据,二没圣旨,你凭什么把施轻押到京城!”宋清霜一巴掌拍在桌案上,眼瞅着就快散架了。
宋华安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抬起眼,目光平静无波:“皇姐,依照《律法》,施轻作为家主,涉案其中,押送京师受审,是例行程序,并非定罪。”
“程序?”宋清霜冷笑一声,指尖几乎要戳到宋华安鼻尖,“别跟我扯这些官场文章!这分明是有人要做局,拿施家当替罪羊!你什么时候成了宋清怡手里的刀了?”
“皇姐!”宋华安声音微沉, “办案讲的是证据链,如今线索指向施家,我便不能视而不见。若最终查实与施家无关,我自会上书陈情,还施家清白,况且刑部的人也在协理此案,你无需担心。”
“好,很好!”宋清霜气极反笑,逼近一步, “宋华安,我不管你想干什么,我只问你一句,你今日若执意与我作对,往后我定不会叫你好过,你可想清楚了?”
书房内空气骤然凝固,烛芯噼啪一声轻响,打破了死寂。
宋华安缓缓站起身, “皇姐,你已经让我不好过了,不是吗?昨天小六说宫人给她换了一种熏香,那是曼陀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