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岂不是很危险?”
“有黑甲卫在就不会出问题,”宋华安摆了摆手,心态格外平和,“豫州是他们的地盘,我们初来乍到,在所难免,走吧,去逛逛!”
说是闲逛,但街上则没什么摊子,街上的人大多都行色匆匆不敢抬眼。
是夜,月黑风高。
汝南城外的漕运水道上,几艘货船静静行驶。船头挂着的灯笼在夜色中摇曳,映出水面粼粼波光。
突然,数条小船从芦苇丛中窜出,迅速靠近货船。黑影跃上甲板,几个呼吸间船上的护卫就入了水,没了声息,一箱箱货物被搬上小船,随即消失在黑暗中。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不过一刻钟时间。
次日,豫州刺史府。
“什么?货被劫了?”豫州刺史赵元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脸色铁青,“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昨夜子时,”下属战战兢兢地汇报,“对方身手极好,像是专业的水匪,但…但又不太像…”
赵元烦躁地踱步,“漕运她们也敢劫,真是反了天了!”
“大人,还有一事…”下属的声音发颤,“今早探子传来消息,说近日有不少来历不明的人进了豫州城,打听安王行踪,也在调查豫州。”
赵元脚步猛地顿住,“还有人来...”
她忽然想起前几日接到的密报,让她们收敛些,说三殿下此行来者不善。但这么多年的根基根本不是一时半会能清理完的,若是再来一伙人,她怕是根本应付不了。
“大人,现在该如何是好?”下属见她面色惨白,更加惶恐。
赵元强压下心头的燥意,“去,把文宣请来,就说有要事相商。”
待下属退下,赵元瘫坐在椅子上,指尖发凉。这豫州上下官员,谁没从中分过一杯羹?可他们彼此心照不宣,从不敢过问这些银钱最终流向了何处。哪怕早就做好了事情暴露的准备,但她还是不甘心...
与此同时,宋华安正在城西一处茶楼雅间内,听着贺春的汇报。
“殿下,昨夜劫下的货箱里,都是官银。上面还打着去年修筑堤坝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