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心痛,欲要再骂几句,已有客人上门,“哎哟,你这老鸨子,大正月的哭丧着脸,多不吉利啊,怎地,不欢迎我们爷几个?”
“哪里哪里,您里边请!”
夜色正浓时,吕泽起看着只会落泪的孺人,心生不耐,“孺人,您身份尊贵,而今又遭了惊吓,大夫说只怕胎像不稳,还是在曲州府多待两日,再启程回京。”
陶慧眼睛哭得通红,“长史大人,而今在曲州逗留五六日,如若再不启程,府中孩儿可还能见到他父王?”
吕泽起被堵了个正着。
算着月份,这孩子约莫就是正月出生,可若是在路上早产呢?
吕泽起带着人马过来,可没带着王爷来啊。
胎儿也好,婴儿也好,这正月里大雪纷飞,路上若遇到个好歹,吕泽起也怕担责。
可陶慧耐不住了。
日日里住在官邸里,虽说比船上与营帐好,可终归不如王府,她想着自二叔没了之后,也无人照管自己,王府派来的长史,也少见踪迹。
今日若不是哭闹一番, 家丁护卫还想偷懒。
酷寒天气,任谁也不想上路。
何况,济安候的人生怕孺人不管陶辛与陶四勇的尸首,丢给他们更艰难。
总之,看着是队伍壮大,实则散成一盘沙。
陶慧差柳婆子去堵吕泽起,一大早的就往回报信,“吕大人出门去了。”
以为是奔忙陶辛的事儿,陶慧眼巴巴等着好信儿。
谁料,家丁说漏嘴,直呼跟着吕泽起的人有福气,想逛窑子就逛窑子,哪里像济安侯府的爹不疼娘不爱,天天在这屁大点的官邸里,挨饿受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