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段不言后背被凤且搂着重重磕在屏风旁侧的柱子上,差点没把脊柱磕断,“凤——”
话音未落,凤且已趁着她双手松懈下来时,直接一手掐着细腰,一手托起膝盖弯,丢到床铺上。
如若段不言不够灵敏,这一砸一摔,小命难保。
幸得她飞起来时,艰难的伸出手来,勉强在摔到床铺上时,撑了一下,但幔帐却在劫难逃,被她身子压住边角,随人一起,坠落下来。
段不言真正起了杀意!
但凤且重重一声,呵斥住了欲要取凤且性命的段不言,“你我夫妻,真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杀了我,你段不言就逃得出这大荣?”
做梦!
凤且也是气狠了,光着上身,只着了绢丝长裤,炭盆子还在烧着炭火,虽有暖意,但压不住满屋的寒气。
段不言的杀招,止在这一句话里头。
“你父兄不是傻子,真以为凭着你我夫妻,他们就能给龙马营巨额军资粮饷,段不言,你未免高看了自己!”
段不言跪坐在幔帐之中,透过重纱看向凤且。
“凤且,父兄被查之前,你曾上书……,是以两州巡抚、边军总兵之名,上书参本,参我父兄冒领军功、侵吞粮草、倒卖军械,甚至……,你还长篇赘言,直指我父兄横征暴敛!”
凤且立在屏风跟前,冷冷瞥向幔帐之中的女子。
“……你听谁说来的?”
刚问出口,凤且冷笑起来,“是赵三行那蠢货,是吗?”
段不言冷语冰人,好不怯懦,“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凤且听来,叉腰嗤笑,好似在鄙夷段不言,“既如此,你怎地不杀了赵三行,他家兄长赵长安,还是参你父王的头一本呢!”
说到这里,凤且走近几步,居高临下盯着段不言,“整个京城,有几家不曾参你父王的,他仗着圣上待他犹如亲兄弟,恃宠而骄,懵逼圣听,专权擅宠,尤其是你兄长把控禁军与城防营,意图谋篡,这些……,你知道吗?”
段不言愣在床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