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都隐隐作痛,说话时,伸手轻抚后背,赵三行不知夫妻已过过招,信心自满,依然站在段不言这边,“姑奶奶,您是何人?独入敌营,毫发无损的女英雄,凤三……,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如若往常,段不言也这般认为。
可今日之后,段不言再不会容许自己轻敌,甚至她不得不承认,凤且有句话说得极对,那就是在原主娘家人婆家人跟前,只当她是个草包。
呵!虽然原主就是个草包……
段不言摇摇头,“你何时回京?”
呃……
赵三行愣了一下,方才低声说道,“过些时日吧,但今儿要来同姑奶奶您作别。”
“你过来,我吩咐你两句。”
说完,撇开丫鬟们,带着赵三行走到旁侧,瓦舍廊檐之上,积雪不化,冰锥子晶莹透亮,倒挂在瓦舍下头。
段不言随手掰了一支,捏在手上。
赵三行小心问道,“姑奶奶,有事儿您吩咐。”
“你给赵长安写封密信,让他寻到六伯,带个话——”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自言自语,“我倒是瞧瞧,一个个的卖的什么葫芦药。”
赵三行听来,侧首看向段不言。
冷冰冰的女子,满脸阴沉,这是……?
“姑奶奶,您说,要让六伯作甚?”
“让他到曲州府见我!”
呃——
“要紧吗?”话刚落地,段不言冷冷瞥了过来,赵三行马上点头哈腰,“姑奶奶,如若是要紧,我也好跟大哥说,因为六伯居无定所,自郡王爷与世子出了事儿之后,这几个月来,至少……,我是不曾见到六伯。”
“要紧!”
意简言赅,让赵三行还想多解释的话,全堵在喉咙眼里,“你只管发急信过去,你大哥看到,自会明白。”
赵三行想多问点话,可段不言已背过身去,仰看天际,今日里好似是要放晴,天际边缘,竟是露出点蓝天。
可依然天冷。
好一会儿,段不言回眸,“虽说你是个粪草,但有些事儿未必你不知晓,当初……,你赵家为何要参我康德郡王府?”
还是头一本!
赵三行愣住,原本以为刚见面时,段不言就会问这个事儿,可那时稀松平常几句话,大家就揭过不理,今日忽地提及,赵三行差点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