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
段不言耳聪目明,二人嘀咕之语,她也听得明白,只横了一眼阿苍,阿苍立时上前,跟赵二孙渠两人,几下子就解下那汉子的布腰带,捆住了双手。
“夫人,我等去了,您——”
段不言很是不耐,“我自个儿闲逛就是。”说到这里,瞥了众人,“这曲州府只怕还没出瞎了眼的人!”
眼神一冷,横扫过去。
不管是僧人亦或是走卒贩夫,都低垂下眼眸,不敢直视这瞧着貌美,实则凶狠的夫人。
好些人亲眼看到抚台夫人甩了把镰刀出去。
啧啧!
谁敢说这等能耐的夫人,在西徵吃了亏?
真是不长眼!
段不言施施然走到院落对面的柱子跟前,抬手取下来狠狠插入的小镰刀,在手心转了两圈,塞入斗篷之中。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这圣安寺里,也逛得差不多,段不言想来,还是去用点饭菜。
就当段不言迈出门槛,欲要离去之时,叶冷月抚了抚幂篱,赶紧追了上去,“夫人请留步!”
段不言听得女子声音,脚步缓了一缓。
没有回头,只等叶冷月带着仆从追了上来,圣安寺门口宽敞,原本还凑在门口看热闹之人,这会儿也赶紧回到自己的小摊位面前。
窥探出来的夫人,却不敢直视。
叶冷月几步到跟前,款款屈膝行礼,“奴家谢过夫人出手相帮。”
段不言眯着眼,听得这女子声音,“你是从京城来的?”
叶冷月身形微怔,低垂眉眼,“回夫人的话,奴家叶冷月,自京城而来。”
“好自为之。”
段不言懒得多言,瞧着身段与良家妇人无异,但身段步伐,亦或是措辞言语,段不言还是瞧出了一股风尘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