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段不言已经换下西徵士兵的衣物,内着中衣,可也是血迹斑斑。

谢青兰看到凤且进来,欲要行礼,已被凤且拦住。

“换衣之时,不言可有醒来?”

谢青兰眼含失落,缓缓摇头,“将军,夫人无甚反应。”

凤且好似在安抚自己,微微点头,“无碍,她挺得住,能熬过来的。”

拔箭事项,都准备妥当。

沈丘笛几人退到帐外,屋内只留了凤且与谢青兰、两个丫鬟,再就是三个大夫。

老大夫坐在鼓凳上,几乎没力气抬手。

“文大夫,你年岁轻力气大,这拔箭之事就你来。”转头又同梁旭交代,“梁大夫,清创止血,就只能请梁大夫代劳。”

他喘着粗气,肉眼可见的疲惫。

二人知晓他年岁大,连日来的救治伤兵,熬到今日已是不易。

万事俱备,只差拔箭。

谢青兰与两个丫鬟,听从老大夫的命令,扶着段不言侧躺着,她稳住段不言的腰身,凤且紧紧护住段不言的肩头。

胸口中衣早已被剪开,露出里头黛绿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