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不言翻了个白眼,“饿!”
凤且扶着阿苍走到跟前,“你重伤未愈,该躺着歇息才是。”
段不言有气无力,但气势不减,满脸不喜,“大夫不让吃饭,可我实在饥饿难耐。”
……
凤且挨着她坐下,看向眼前三个丫鬟,“大夫如何吩咐?”
棋宁如实说来,秋桂在旁补道,“大人,并非奴等不让夫人吃,实在是问了两三次,为夫人伤势愈合,不宜多食。”
段不言饿得心慌。
“只一碗粥,能作甚?”
凤且扶额,“你能忍得住痛,就能忍得住饿,还是听大夫的话。”
段不言胸口是隐隐作痛,几日里卧床不起,身上精气神都耗费得差不多,莫看如今丫鬟们软枕高枕依着她尚且能坐会儿,但没多久,就坐不住了。
凤且招呼丫鬟们扶她入内帐,自己也跟着宽衣上床。
“再忍忍,等你胸口内伤愈合,再放开来吃不迟。”几乎是哄孩子一样,段不言平躺着,生无可恋,“我知这伤势重,但不曾想到大夫们厉害,竟是把我从鬼门关给抢回来了。”
她食指倒扣,指着自己的胸口,“穿心而过,能活?”
凤且噗嗤一乐。
“如若真的穿心,莫说活着回来,只怕在柯力汗的后营区,你就已经身死了。”
嗯?
一听这话,段不言侧首,“咋?那贼子的箭矢,入我胸口还拐弯了?”
专门绕过心脏,给她留了一条小命。
凤且摇头含笑,“不言,你竟是也不知,不过此番也是大夫们查看你的身子之后,这才发现你与我等不同。”
“哪里不同?”
凤且艰难翻身,侧躺着面对段不言。
指了她胸口处,呢喃道,“你五脏六腑,与大多数人是反着长的。”
段不言眼眸蓦地瞪大,“何意?”
“简而言之,我的心在左边,正是你中箭的地方,脾肺在右边,而你与我是相反的,所以朝格图那一箭……,没有伤及你的心。”
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