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老太太迎上去,王佑安又道,“今日公爷不在,有几桩事儿,我得父亲吩咐,先来同岳母大人通个气儿。”

这话一出,公府女眷都愣住了。

尤其是李萱月,她面色凝重,看向王佑安,“妹夫若是有要紧事,容我差人去叫公爷回来。”

王佑安沉思片刻,摇头拒绝。

“嫂子倒也不必辛劳,只是公爷回来的话,差人到我府上知呼一声,我过来同公爷详谈。”

这等严肃?

老太太起了着急之心,拉着王佑安坐下,“儿啊,你同我说来,是出了何事?”

王佑安迟疑片刻,低叹道,“跟三郎两口子有关系。”

嚯!

一提三郎两口子,和老太太就肝疼心疼,五脏六腑都疼!

自从凤且年前拿走了几个铺子,少了大半进项的老太太,越发恼火,可又无可奈何。

于是乎,面上冷了几分,“三郎能有何事?夫妻在曲州,天高皇帝远的,也不用在我这糟老婆子跟前伺候,惬意得很。”

王佑安当然知晓老太太这两个月闹脾气,时有听得娘子凤茉说上几句,这会儿他顾不得老太太心有想法,如实说道,“前线战事吃紧,哪知京城有贼子前往三郎府上行刺——”

才说到这里,李萱月止不住惊呼,“行刺,那三弟与三弟妹,可还安好?”

王佑安点点头。

“贼子狡诈,趁着三郎前往前线督战之时,带着十几个贼子夜里潜入私宅。”

苍天!

贺青玲听得紧紧捂嘴,生怕泄露出惊呼之声。

“那……,是老三家的出事儿了?”

老太太急切问来,“贼子夜袭,老三家的没个本事,倒是长得一副好颜色,莫不是——”

她思虑万千,一把拽住王佑安的胳膊。

“莫不是老三娘子被欺辱了?还是——,还是——”她言语之中,十分复杂。

想着段不言长得一副娇媚的样子,莫不是贼子入门,欺辱了这素来不得她喜爱的三媳妇。

若是如此,不堪受辱……死了?

要是没死,哼!

护国公府也是要休了的。

老太太思绪放飞,到后头,心中竟然起了轻松之意,也好也好,成亲九年了,霸占着凤家三少夫人的名分这么多年,膝下空空,实在不孝。

若真是不堪受辱,寻了短见,倒也算她识相。

贺老夫人心中生出畅快,面上都快压不住的欢喜,假装慈蔼,追问王佑安,“贤婿,你快些同老婆子说来,可是老三家的……,出了个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