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不问!

“好了,再看几眼,回去好好过日子。”

那是明锦葵最痛苦的一日。

但段不问一如既往,柔声相劝,“纪先生温润如玉,是个端方君子,你好生度日,若有闲心,照看一下不懂事的不言,除此之外,世间纷争,与你毫不相干。”

“段不问——”

“好了,且去吧。”

明锦葵想到段不问,胸口犹如垂着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锦文,凤且聪慧,殿下睿智,他二人能在曲州府齐头并肩抗击西徵贼子,放心吧。”

明锦文点点头。

“我知,今日来也是为了问问段不言的事儿,昨日朝堂上这么一闹,段不言就再度走到京城众人跟前,这恐怕不是个好事儿。”

“总要有这么一天的,不碍事儿。”

明锦文听着长姐语气如常,也就放下心来,再关切几句明锦葵的身子,吩咐几句,也就告辞离去。

“不在这里用饭?”

“不了。”

明锦文压低声音,“我今日里要与时家大郎吃酒。”

“时柏许做了传旨郎,还不曾回来?”

“还不到时候,何况,殿下在曲州,明家白家跟着看看,未必是坏事。”

明锦葵见状,也不拦着明锦文离开。

差宽八叔送出去之后,明锦葵静静站在庭院之中,阳光透过稀疏的桃花照射下来,斑驳的光线扑洒在她脸上。

她微闭双目,不言不语。

丫鬟婆子,不得吩咐,也不敢靠近,凌霜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小丫鬟拉着她,“嫂子,夫人站着好一会儿了。”

凌霜叹气,“一个个的,木头桩子一样,不会拿把椅子出来,夫人如今身子重,站着累人。”

说完,招呼丫鬟去抬了摇椅, 还拿了软垫软枕。

凌霜走到明锦葵跟前,轻声说道,“夫人,这日头正好,也不晒人,若不您在这里歇会儿。”